吃飯的時候,我還在想這個計劃,不知不覺走了神。
“喂!小屁孩!”柳如月猛的叫我。
我這才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今天的菜燒的很不好吃麼?”她問道。
“不錯啊。為什麼這麼說?”我說道。
“那你為什麼湯都倒在桌子上?”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剛才因為在想我的計劃,太投入了,湯拿在手裏,竟然忘了往嘴裏放,全灑在桌子上了。
“不小心不小心。”我連忙拿餐巾紙來擦。
“你……想什麼呢?”她問道,“吃個飯都心不在焉的。”
“沒想什麼啊。”
“是嗎?”她斜睨著我。
“當然。”我說道,“你剛才為什麼又叫我小屁孩?”
“有嗎?”她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
“你答應過我的。”
“好好好,那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我以後就不叫了。”
“什麼也沒想。”我肯定的說道。
她明顯疑心重重,但我當然不可能將我的計劃告訴她,因為那個時候,我的計劃已經盤算的差不多了。
“你答應過我的,你會補償我的對吧?”我笑道。
“是啊。”她看著我,“但是我也說過,隻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如果是違背我的意願和原則的過分的事,我可不答應啊。”
“一點兒也不過分。”我笑眯眯的說道。
她看我笑,心裏更加沒底,說道,“我怎麼覺得你笑得那麼陰險,肯定沒什麼好事。”
“有嗎?沒有吧?”我說道,“來,拉鉤。”
“有這個必要嗎?我說話肯定算數。”
“有。”我執意伸出手指。
她隻好配合了一下,無奈的笑道,“真是個小屁孩。”
“你又來?”
“好好好,我錯啦,於浩先生,那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她堅持不懈的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保密的一笑,“我睡了,晚安。”
她一臉狐疑的望著我走進房間。
回到房間以後,我繼續埋頭苦幹,為新項目的提案做籌備,一直忙到天亮,這才感到困頓無比,躺在床上睡下,等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
我在樓下隨便吃了個飯,抽了隻煙,仔細的從頭到尾盤算了一下我的計劃,確定可行,這才坐了公交車,往柳如月上班的地方去了。
我在離柳如月單位還有兩三站的地方下了車,然後在街邊醒目的地方找了一家看起來檔次還算不錯的酒店,濱海作為熱門旅遊城市,別的不多,但酒店的數量絕對在全國數一數二。
我在酒店裏開了一間鍾點房,開好房間以後,這才拿著房卡大搖大擺的去了柳如月的單位。
我之前沒有來過,她單位在一個少年宮,這是市裏裝修相對而言還算比較新的一家少年宮了,舞蹈班在三樓,我順著指引來到了三樓。
老遠就聽見柳如月的聲音,有節奏的喊著,一大大,二大大……
我輕輕推門走了進去,裏麵是一間諾大而空曠的練舞廳,牆上裝滿了鏡子,因而顯得空間更大,柳如月正指揮著一隊穿著練功服的姑娘操練。
那些姑娘們看見我進來,也並不分神,繼續投入的練著,隻有楊洋衝我笑了一下。柳如月立刻喊道,“楊洋,投入一點!”
楊洋這才收起了笑容,一麵喊口號,一麵回頭看,發現是我,似乎是楞了一下。
史記從角落裏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當然,他沒有生氣,而是平靜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找如月有點事。”我說道。
“什麼事兒啊?”他問道。
“一點私事兒,”我衝他眨了眨眼,神秘一笑,補充道,“一點隻有我們倆才能做的,比較私密的,迫不及待的事兒。”
我故意說的十分浮浪,我想傻子也能從我的表情中看出我所說的私事兒指的是什麼。
果然史記聽了以後,一臉懷疑,又十分糾結,我想他一定在疑惑,柳如月告訴他,我失去了那方麵的能力,我們又怎麼做那種私事兒?
但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笑道,“當然,不是你想的那種事,你放心吧,柳如月不是都告訴你了麼。”說著衝他眨了眨眼。
當一個人懷疑你的時候,你極力往一個方向推脫,那他一定是相信另一個方向。
我知道,史記成功的被我引誘,他走開的時候,臉上開始露出不悅和深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