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容分說,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吳總,真不用,我們倆沒什麼誤會。”柳如月說道,“您都忙活一天了,快好好歇著吧。”
“柳老師,他還年輕,你要多體諒。”吳總說道,“你們倆說會兒話,我真還有點事兒要處理。”她看了一眼我,說道,“有些事兒呢,我也不好說,但既然決定了,就要勇敢一點。你們好好聊聊吧。”
說完她就出去了,這語重心長的話倒是讓我吃了一驚,看來她對我和柳如月的事知道不少,大概是柳如月告訴她的。
她走了以後,房間裏就剩下我和柳如月了,我頓覺更加尷尬。
柳如月沒有說什麼,扭頭坐在了床邊。
“對不起啊。”我試著往她跟前湊了湊,訕訕的說道。
她沒有理我,輕輕歎了口氣,拿起杯子裏的水喝了一口。
“我……我……我也是一時衝動,本來想……結果沒想到是這樣的。”我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和老板一起住的?”柳如月問道。
“我不小心看到你手機上的訂酒店的短信。”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還檢查我手機?”
“不是,我就是不小心看到的,我也沒有你手機密碼呀。”我連忙解釋道。
她刀子一樣的眼神直看著我,想看出我是不是說謊了,可這事兒我確實是沒有說謊,所以她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
“你是不是特別生氣?”
“談不上。”柳如月淡淡的說道,確實,從她的表情是確實是看不到任何生氣的跡象。
“我就是有點失望。”過了一會兒她補充道。
“那還是生氣了呀。”我說道。
“不不,你沒有明白,我不是因為你衝到這兒來而失望,而是因為……”
“因為什麼?”
“先不說這些了,我先去把吳總找回來吧,她累了一天了,讓她趕緊休息,明天還有演出呢。”柳如月說道。
“好,我跟你去找。”
我們出來以後,在前台找到了吳總,她為了給我們騰出地兒來,又開了一間房。
柳如月百般勸阻,吳總卻執意如此,柳如月隻好作罷,從這一點上看來,這吳總人還是挺不錯的,其次,她應該知道我和柳如月的不少事情。
“走吧。”柳如月對我說道,“咱們出去待會兒。”
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跟著她走了出去,外麵海風瑟瑟,吹在身上十分寒冷,柳如月隻穿了一件薄外套,應該很冷。
我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但她卻拒絕了,她又將衣服 還給了我。
“幹嘛呀,你生氣歸生氣,能不能別這麼任性,感冒了怎麼辦?”我說著。
“沒事。”她走在前麵說道。
“那你帶我去哪兒?”我問道。
她沒有回答,轉身走進了路邊的一家超市,我急忙跟了進去。
我不知道她要買什麼,隻好跟著她往裏麵走,她走過一排排貨架,看樣子是在尋找著什麼。
這是家酒店旁邊的超市,並不怎麼大,她很快便走到了底,似乎是沒有找到她想買的東西。
“你要買什麼?”我問道。
她沒有理我,問站在一旁正在搬運貨物的店員,“紅酒在哪兒?”
我一愣,她要喝紅酒?
“紅酒在那。”那店員隨便指了一下貨架,我和柳如月的目光看去,發現貨架上確實擺著幾瓶紅酒,但從包裝就能看出來,價格低廉,不是假貨也肯定是很次的酒了。
柳如月很失望,但她很快就看到了紅酒旁邊的白酒。她拿了起來,我看到那是一種叫做威海衛的燒酒。
“你要喝白酒?”我問道。
她沒有理我,轉而問老板,“這種酒怎麼樣?”
那老板是和黝黑黝黑的山東漢字,操著一口方言濃重的普通話笑道,“非常好!我們威海人冬天都喝這種酒,禦寒,暖胃。”
柳如月滿意的拿了兩瓶,又從貨架上拿了一些花生米之類的東西,對老板說,“結賬。”
我跟著柳如月拎著兩瓶白酒回到了房間裏。
“來吧,咱倆今天喝兩杯。”柳如月從抽屜裏找了兩個一次性紙杯,將白酒倒進去說道。
我一愣,她脫了外套,露出裏麵雞心領的睡衣,白皙的肌膚十分細膩而富有光澤,挽起了袖子,說道,“來吧,別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