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我自然是被完全冷落了,人家說女人有了孩子,孩子就是她的整個世界,柳如月便充分的驗證了這句話。
其實我是發自內心的替她開心,看到她那麼高興,我也高興,但同時失落感卻越發的濃烈,雖然住在一起,但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像兩個真正的鄰居一樣,隻有吃飯的時候才在一起,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獨居的日子。
晚飯的時候,柳如月突然告訴我,她在找房子,已經找的差不多了,可能過段時間就要搬走。
這種失落感才徹底迸發出來,我一下子愣住了,那感覺好像小時候,丟了一個心愛的玩具一樣,心裏空落落的。
“為什麼要急著搬走?”我急忙問道。“房間很富裕呀,你和果凍各住一間也夠了,不必著急搬走吧。”
“打攪的時間也有點長了,實在是也挺不好意思的,正好果凍也回到我身邊了,也不方便,我思來想去,還是搬走吧。”她說道。
她這麼一客氣,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便不再作聲。
她看出了我的不悅,繼續說道,“其實我主要是擔心金大中那混蛋再找上門來,我想躲起來,不被他發現。”
其實我想說,如果她不離開濱海,金大中想找到她們不是很簡單麼。但是既然她心意已決,我也不想多說。
晚上的時候,我聽見她在臥室裏和果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有說有笑,我一愣,難不成她們明天就要搬?
但她既然已經說了,再留幾天也沒什麼意思,我也沒有去勸阻。
我突然感覺到我們倆之間距離被拉開,那種一直培養起來的帶著些許曖昧和溫情的東西完全消失了,好像她就是個借宿的房客,一個帶著孩子的房客,而我是個房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瓜葛。
想想,自己為了給她籌錢,做的那些帶著激情和衝動的事,現在好像對她來說早已經失去了意義。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清早,我起床去洗漱準備去上班,看到柳如月牽著女兒還有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
“來,跟於叔叔再見。”柳如月打發果凍說道。
“今天就要搬走?”我問道。
“沒有,我帶她去歡樂穀玩一趟。”柳如月說道。“等回來再搬吧。”
“哦。”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接話。
她似乎有所發覺,對我說道,“你……嗯,你等我回來。”
我一愣,這似乎是有所暗示,但又完全體會不出來什麼,好像她一直給我的,全部都是這種抓不著摸不到的信號。想想,就感覺頹喪。
她們走了以後的幾天,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席卷而來的孤獨和失落感徹底擊敗。上班還好,晚上回家,屋裏冷冷清清,隻有我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似乎都不舒服,沒有心思看電視,我早已對那些個諜戰劇失去了興趣,而其他東西,我更沒有興趣。
其間猴子來找過我一次,告訴我,金大中上次因為大鬧法庭被抓了起來,拘了一段時間,可能過段時間就放出來了,讓我小心一點。
我很想告訴猴子,這件事跟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因為柳如月要搬走了,但我擔心猴子知道這個消息,又要開始跟我說他那套,什麼早就提醒我了,什麼我被柳如月利用了之類的話,因此我隻是告訴他我知道了,沒關係讓他放心。
這幾天我開始相信相對論,因為這幾天時間過的相當慢,甚至可以說有些難熬,我安慰自己大概人都是這樣,相處久了,突然分開,必然會產生這種悲涼的情緒。
為了打發這些無聊的日子,我重新把小說撿了起來,開始寫小說,讓我進入一個虛幻的世界裏,好不再接受時間的折磨。
這個辦法很好用,因為周末的時候,我看了下時間,意外的發現她們走了已經有一周了。
周天晚上我正在敲鍵盤碼字,突然聽到了敲門聲,我以為是柳如月和她女兒,條件反射似的高興起來,奔過去打開門發現門外站的是郭曉婷。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
“我不能來嗎?”郭曉婷反問道。
其實我是想說,這麼晚來這兒,豈不是不方便,尤其是柳如月不在,隻有我在這裏,孤男寡女的情況下。
但她已然來了,我也不好把人家擋在門外,況且,我潛意識裏,確實想找個人說說話。
於是我便將她讓了進來,她進門以後就脫了外套大衣,脫了大衣後,我不禁一愣,她裏麵穿的很妖嬈,緊身的一步裙,緊緊的包裹在她渾圓的翹臀上,勾勒出一個讓人能立刻充滿欲望的線條,而她偏偏還穿了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