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給柳如月打電話,讓她開門。
她已經睡了,而且就是在等我的時候睡在客廳裏了,開門的時候還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忘了拿鑰匙了,讓你等這麼久。”我抱歉的說道。
“沒事。”她搖搖頭,“早點睡吧,我去睡了。”
她轉身剛要走,又回過頭來,嗅了一下鼻子,警惕的看著我。
“怎麼了?”
“你身上怎麼這麼香?”她問道。
我一愣,一定是剛才和孟聽雲跳舞的時候留下來的,這姑娘貼的也太近了吧,而且還噴了那麼重的香水,難怪柳如月能聞出來。
“沒有吧。”我隻好裝糊塗,“可能是香格裏拉那酒店本身就有香氣,再加上你想想,那種酒會,那幫女人恨不得拿香水洗完澡才來的,人那麼多,我沾上味道也很正常。”
“是嗎?”
“當然。”我連忙說道,“我們一起去了好多同事呢。”
我把同事們拉出來,做擋箭牌,畢竟我好歹也是公司的領導層,就算有什麼想法,當著那麼多下屬的麵,也不會胡來嘛。
柳如月卻似乎心情有些不好了,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真的。”我見狀連忙解釋,“就是一普通的論壇,完了還有酒會,再說那裏麵的人非富即貴,我不可能……”
“我又沒說什麼,你不用解釋。”柳如月說道。
“那你……怎麼心情不好了。”
“我……我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她說道。
“什麼事兒?”
“以前,金大中晚回來的時候,我也是這麼問金大中的。”她說道,“我本以為我不會再這樣了,沒想到……”
她說著歎了口氣。
“你怎麼又拿我跟他比?我是那種人麼?”我著急的辯解道,“我要是那種人,幹嘛還中途給你打電話。”
她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我隻是突然覺得,我才剛結束一段婚姻,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你說我們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我暈,我們這也能算快?住在一起這麼久,連手都沒正式拉過,這也能叫快?要擱猴子那幫人,早就什麼事兒都辦了吧?
“我們不算快吧,你說咱們有什麼實質性的那什麼麼?”
“什麼實質性的?”
“我……我的意思是……咱們不是還沒有正式在一起呢麼,比如說向朋友們宣布啊,或者跟家裏人說。”我連忙解釋道。
“到時候再說吧。”柳如月說道。
又是這樣,每次一到了關鍵時候,她就是這樣畏畏縮縮的態度,就這種進展,居然還能說快?
每次到這種時候,我心裏都很不舒服,但見她心情不好,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你有沒有再問問楊洋,她最近怎麼樣了?”柳如月問道。
“沒見過,我不想再攙和這事兒了,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我說道。
“其實想想,那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在這地方,舉目無親,又出了這種事,也沒有人關心她。”柳如月說道。
“她已經成年了,有些事還是自己處理吧。”我說道,“再說我就是想關心,也不敢呀,我關心了她,又會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到時候恐怕又得上醫院住著了,那時候,就不見得有人肯關心我咯。”
“行了,趕緊睡你的覺吧,我睡了。”她不願意再提這事兒。
她剛轉身沒兩步,又回過頭來,說道,“我問你,我的絲襪為什麼會在你的床底下?”
我一驚,汗都要下來了,那是很早以前,我偷偷從晾衣繩上拿下來的,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不到了,我也就沒再找,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沒想到她怎麼又發現了!
“你在我床底下幹嘛?”我一時還沒想到解釋的理由,隻好先反問了一句。
“我幫你打掃了一下房間呀,你看你房間亂的,都快成豬窩了,我記得我剛搬來那段時間,貌似打掃的很勤快,怎麼現在變成這樣子了。”她說道。
“你剛搬來那會兒不是還不忙嘛,有時間打掃,現在這不是情況不一樣了嘛,太忙,所以就顧不上打掃,不過謝謝你啊,幫我打掃房間。”我笑道,“好了快睡吧,我也睡了。”
我急忙敷衍兩句,想趁著岔開話題,一走了之。
“等等,”她又叫住了我,“你還沒回答我呢,我的絲襪為什麼在你床底下,害的我還找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