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不少,聽了郭曉婷的話,不禁立刻對柳如月另眼相看,柳如月十分難為,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郭曉婷指著我繼續說道,“你以為他為什麼喝成這德行,不就是……”
“曉婷!”我將她叫住。
郭曉婷一扭臉,“幹嘛?還不許我說了?”
“別說了。”我說道。
郭曉婷氣的長長舒了一口氣,“行,我也懶得說,柳如月,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說著她就上去狠狠往外推了一把柳如月,柳如月一個踉蹌,扶著旁邊的空病床才沒有摔倒。
郭曉婷繼續要過去推她,胖子將她攔住了,“別這樣曉婷。”
郭曉婷一下就急了,“胖子,你攔著我幹什麼?你到底哪兒頭的?”
柳如月看著我,似乎是鼓了一番勇氣,才說道,“於浩,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我還沒說話,郭曉婷就罵道,“談談?談什麼?跟你這種人有什麼好談的?談個屁,識相的趕緊給我往出滾!別怪姑奶奶我不客氣。”
“曉婷。”我說道。
郭曉婷看著我,十分生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罵道,“於浩,你腦子是不是進屎了?就這種人,你還跟她談什麼?好好好!你都不生氣,我在這兒激動個什麼勁兒,你要談就談吧,好好談,我走了!”
說著從床上拎起包,氣呼呼的就摔門出去了,胖子急忙追了出去。眾人見爭執平息了下來,這才離開,病房裏就剩下我和柳如月兩個人了。
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幾日不見,她的麵色似乎憔悴了很多,似乎人也消瘦了。眼睛裏含著閃亮的眼淚。
若在以前,她變成這樣的模樣,我早就心疼了,可現在,我無法心疼,因為我覺得自己根本就猜不透眼前這個女人,她表麵的一切也許都是假象,都是迷惑。
連她的眼淚,我也不敢相信,簡而言之,鱷魚的眼淚,據說鱷魚在吃掉捕獲的獵物前,會流下眼淚。那是毫無意義的眼淚,是可笑的眼淚。
這麼一想,我立刻就好了很多,我作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擠出一個微笑,對她說道,“坐吧。”
我覺得這個時候越是顯得輕鬆,越讓她覺得其實我無所謂。
她看見我的笑,似乎略略有些訝異,緩緩的過來,坐在了我麵前的椅子上,但顯得十分拘謹和緊張。
“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沉聲說道。
“你還好嗎?”她小聲說道。
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輸液針,笑了,“你覺得呢。”
她抿了抿嘴唇,說道,“能別這樣對自己嗎?”
“跟你有關係嗎?”我大聲說道。
我發現自己還沒裝一分鍾,就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
她一愣。
“有什麼話就直說,別整那些沒用的。”我不耐煩的說道。“還有什麼意義嗎?”
她一淩,低頭不語,又仿佛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說道,“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