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的態度,當然是應該原諒女人,畢竟她是被動的,被強迫的,她已經受到了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為什麼作為最親的人,不僅不給她們體貼和包容,還要讓她們受到來自你們的折磨?
柳如月的情況其實類似,雖然不是強,但也是被迫無奈的。再說我自己不是也兩次失身麼?我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責備她呢?
我覺得我毫無疑問應該是理解和寬容的,為什麼到了自己身上,卻無法義正言辭坦然麵對?
人真是種複雜而可怕的動物。
不過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既然她說的那麼坦然,我覺得還是可信的。
喝了小米粥,便到了睡覺的時候了。
柳如月說,“今天你就在這兒睡吧,我和我媽睡,你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她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沒有說什麼,大概是由於剛才那個問題縈繞於心,所以我並沒有特別強烈的想要和柳如月睡在一起的願望。
“不洗澡了,泡個腳就行了。”我說道,“洗腳盆在哪兒?”
“我去幫你打吧。”她不由分說的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柳如月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洗腳水走了進來,她係著圍裙,穿著一件紫色的緊身恤,脖子上戴著一串細細項鏈,燈光下,襯托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可人。
這幅畫麵讓我頓時不再想那些事了,這是我理想中的畫麵,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想象中的妻子就應該是這樣的,賢惠美麗。
或許這就是我從第一次見麵,就對柳如月情有獨鍾的原因吧,也許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有些女人,或許她不漂亮,但她卻滿足了你童稚時候的一些期望和臆想,這種臆想,或許是翹臀,或許是大胸,也或許隻是她的聲音,所以你才會對她有所鍾情。
柳如月坐在床邊看著我,笑。
“笑什麼?”我問道。
“沒什麼。”
我猜想她也是因為失而複得才笑的吧,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對了,果凍呢?”我問道,“她不是在這裏嗎?怎麼沒看到她?”
“果凍在我姑媽家呢,這裏的學校不行,上次轉學已經轉到那邊去了,明天你陪我去看看她吧。”她說道。
燙完腳以後通身輕鬆,我躺在柳如月鬆軟舒服的床上,能聞到她身上那種很好聞的香味,也沒有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朦朦朧朧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陣激烈的爭吵聲給吵醒了。
我仔細去聽,發現是柳如月在和人爭吵,且十分激烈,急忙坐了起來,穿上衣服推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