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看見周熠晨了?還是大晚上的!”言軼瓊就是一個無法掩飾自己情緒的人。
“是啊!”辛子厲把昨天在車上看見的一幕告訴了言軼瓊,然而得來的卻是言軼瓊非常不屑的語氣,“嗬,這還不叫氣人的,想曾經我還在學生會幹時,有次派我和周熠晨去給李老師買板栗,你還記得吧,對,就是那個李老師。可李老師特愛吃的那家店排隊的人特別的多,於是我們隻能等啊,好不容易輪到了我們,他一上來就一句,‘剩下的我全要了!’這可把我們身後的一個姑娘嚇壞了,要知道再等下一批做好又要等好長一段時間了。於是那姑娘特羞澀的走到了周熠晨跟前,細聲細語的問他能不能不要全買,給她留一點。你那時候是沒看見周熠晨的表情,他壓根就沒有看那女生一眼,直接回了一句不行。這倒是激起那女孩的鬥誌,姑娘依舊不依不撓的撒著嬌,估計她以為自己也算是長得好看的,撒撒嬌就會讓人心疼的。可這招在周熠晨那完全無效果啊!那個姑娘最後氣的直跺腳。”
“這真是他的風格!”
“就他那冷血的勁,也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好姑娘著了他的魔。”
辛子厲心裏突然發著虛,她也曾今也不可自拔的迷戀過周熠晨,但那種感覺隻是藏在心裏,誰也不曾告訴。如今辛子厲都能清晰的回憶起那時遠遠看到他的第一眼,他正穿著筆直的西裝站在學校大禮堂的講台上演講,雖然台下有好幾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可你卻不能從他的臉上讀出任何的退縮和緊張,他非常的鎮定自若,時不時還與台下同學眼神交流,他的眼神裏像是藏著豺狼野豹,那炯炯的目光散落的地方便會頃刻化為烏有。辛子厲心跳的已不能自己,思維也停滯不前,身體像是突然之間變成冰冷的機器,完全不在控製內了,她親身的體會到他人口中相傳的“小鹿亂撞”的感覺。她忘神的注視著站在演講台上的周熠晨是那麼的強勢,是那麼的自信,是那麼的奪得人心。
“對了,他看到你了沒?”
“沒,就算他看到了我,他也壓根不認識。”
在辛子厲暗戀周熠晨的半年裏,他們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直到有一天,他們恰巧都坐同一班校車,不,準確形容應該是兩人都站在同一班校車上。過了一會坐在周熠晨麵前的女生下了車,他照舊隻是站著。辛子厲心裏很納悶他為什麼不坐,而且琢磨著這也不為是一次自然而然相識的機會。於是辛子厲鼓起勇氣悠然的走到了他身邊,用輕聲細語的問道,“你坐嗎?”,得到的回答卻是同五年後又一次在公車上聽見的一樣。當時辛子厲表情尷尬極了,心裏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她無意的竟然看到了那個又強勢又自信的周熠晨孩子氣的一麵。
“畢業都三年了,也不知道他變成什麼樣了,我好想知道他和大學那個女朋友怎麼樣了。”
“你怎麼那麼八卦啊!”
“想當年他們多麼的金童玉女啊,多麼的般配,好些個姑娘就因為看見他的女朋友就退縮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談。”
“你真是婦人,老愛琢磨別人家裏的事。”
“就你是完人!快完了的人。喂,你待會幹嘛呢?沒事的話我們出來吃飯吧,前幾天我和程凱吃了一家特別好的日本料理,我現在還意猶未盡!”
“喲,你倆又好了啊?你吧,就是不安分,小兩口每天吃吃玩玩不也挺悠哉嗎?”
“你就是沒出息!除了吃就是吃!要有錢啊,沒錢沒未來。”
“哼,你天天吃人家的,人家能存到錢,能給你未來嗎?”
“孽畜,你到底是站哪一邊的?”
“好了,不說了,今天我姐來,去不了,呀,說來就來了,掛了。”因為是周末的緣故,辛子厲像是被大赦了似的理所當然的睡了又醒醒了有睡循環往複的直到11點,當她的睡意所剩無幾時,她想到已經有幾天沒和言軼瓊聯係了,便打了個騷擾電話過去,話嘮和話嘮一旦相撞時間就失效了,這一聊半個小時就過去了,直到辛子厲表姐不耐煩的連續按著門鈴才匆忙掛斷了電話。辛子厲身手敏捷的從被子裏跳了出來,隨便拿了件大衣裹在了身上,頂著一頭亂發衝到了客廳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