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看到一束帶著墨點的光束從那道門照射過來,像是清晨的暖陽沐浴在身上,他第一次感覺到突破帶來的舒暢,突破初解時都沒有的舒暢,隻是那道溫暖舒適的光芒中夾雜著絲絲墨點。
獲得無數靈力衝蕩身體帶來的舒暢,同樣也獲得了更為強大的實力,這股力量便是他毀滅所有忤逆原先世界的力量。
沒有人認為他能獲得靈解的實力,甚至他自己都不相信。
但再那次看到那個女孩死在那個男人的跟前的時候,在他吞下那顆暗沉藥丸的時候,在他夢到無數那張女孩淒慘死掉的笑容之時,那道被墨點渲染的門扉不自覺的便開啟了。
這是上天給他的恩賜,給他複仇的力量。
他又怎能相信這份恩賜的力量,如今這般不堪的破滅掉?
從落地窗穿透過來的熾熱光線,照射在他的臉頰之上,不算清晰的輪廓卻猶如刀刃般鋒利。
背後是一堵被砸出凹陷的牆壁,溝壑縱橫,猶如身心。
鬥篷男人頭微抬,隱藏在長而厚實的帽簷下的雙眼透著一絲戾氣,本是清明的眼布上一層墨色。
他怎麼會屈服在這種力量之下,他要超越他。
靈力從靈旋湧出,無數閃著寒光的靈力交織纏繞,鬥篷男人雙目微凝,抽出腹中隱藏起來的匕首,便朝著赫森的胸口插去,帶起淩厲的刃意,還有冰寒淩厲的風刃。
空氣驟然寒冷,淩厲的風刃直接割破虛空,踏足而至,將支撐著站台的支柱刮出無數溝壑,發出刺耳的響聲,先前散開的塵霧,又再次漫開。
“縛術,鏈條縛鎖。”赫森清晰的咬著字眼,靈力外放,頓時光線交織,在鬥篷男人疾馳的身側驟然出現幾道鏈鎖,閃著金色光芒。
鏈鎖如蜿蜒行徑的蛇影,死死的將他的身體纏繞在空中,令他無法動彈,連靈力都很難震開這種堅硬無比的鎖鏈。
而放出的幾道風刃卻又被赫森身前蕩漾開來的波痕震碎,風刃被震碎的殘片如光點簌簌落下,消彌世間。
“鏈條縛鎖,沒想到這種縛術你都學會了,那個老頭子還真是看得起你啊。”鬥篷男人說道。
“能得到院長的栽培,是我的榮幸。”
“可是這又能證明什麼?她還是死了,都是因為你,難道不是嗎?”
赫森說不出話來。
但是,卻有很多話要說。
“仇恨確實是蒙蔽雙眼的毒物,通過不正當手段步入靈解的你又能證明什麼?”赫森冷冷的說道:“我救不了她,甚至救不了任何人,但這並不是踏入魔道的原因。”
“不正當?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是正當的?我承認現在不是你的對手,然而卻無法撼動我複仇的決心。”
話音剛落,鬥篷男人腹中便彌漫一股繁密的紋路,頓時把金色鏈條衝撞開來。
他看著身前不遠處的赫森,說道:“魔道又如何,就算踏進那裏,隻要能得到力量便可,況且我需要這份力量,所有人都無法賜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