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又看了看天台,她還在那裏。而他此時被這位攝影師一陣叨擾,自己那點兒女情長的心思也被他攪和得七零八落。
很快,所裏的同事回了電話。說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身份信息也是真的。
而且和那歐陽真的助理也通上了電話,這劉禹明確實是歐陽老師的學生。說是最近在籌備一個攝影展,一直在外采風。
掛完電話,一切真相大白了。如此說來,這攝影師隻是虛驚一場,所謂關心則亂,他和西蒙心裏都太緊張,太在乎她了。
他心裏突然暢快起來,這樣一來,這攝影師和黑衣人的警報相繼解除,他有理由要求她留下來。
抬腳下了山,這個時候連空氣在他看來都變得清新起來。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三步並做兩步,那五層樓的樓梯在今天仿佛變得很長,拐過一個樓梯口,以為已經到了,卻還有一層。
終於到了天台,她還坐在那裏專心地碼著字。他站在她身後,還是那件長款毛衣,如瀑的披肩長發散在肩頭,那背影著實讓人著迷。
在她的身後站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發現。還是趴在她腳下的小花,有了動靜,看見他立馬爬起來歡欣地朝他跑來。
再次見到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話也有些不自然。
“在忙呢。”
“嗯,寫些東西。”她看向他。
“那個,我是想告訴你。今天我遇到了那位攝影師了,查了他的身份,他真的隻是一位攝影師,是我和西蒙小題大作了。”
“喔,那就好。”她淡淡地回答,好像此事和她無關似的。
“額,我是想說,來自這兩方麵的威脅都不存在了,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在這裏多呆些時日了。”他試探著問她。
“嗯。”她回答得很幹脆,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她會好好地考慮一下再回答的。
其實,在於她來說,最大的威脅莫過於來自席帆。如果那攝影師不是席帆的勢力,那麼一切就簡單多了,至少讓她知道了席帆暫時還不知道她的藏身之處,而她又可以呆在這裏過一段安心的日子,而不是漫無目的地奔波在路上。
阿斌顯然愣住了,接著就是一陣驚喜襲來。原來一切就是這麼簡單,這麼峰回路轉。
弄得他不知道接下去要說些什麼才好,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堆說辭要來說服她的。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中午記得下來吃飯。”
“好,謝謝你,阿斌。”她很誠懇。
“你太見外了,記得下來啊!”他邊說邊下了樓,
看著阿斌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她心裏無比的感謝。一來她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二來自己了不想東奔西跑。畢竟下一個行程還不知道要去向哪裏。
站起身來,走到天台的邊緣,古鎮的每一個人每一天都在忙碌著自己的生活,包括她這一位流浪在路上之人。
隻是他們所忙碌的軌跡各不相同,就像她有著席帆加諸於她身上的煩惱,而別的人也會因為生活而有著其它的煩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