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某甲級醫院裏,蒙小西一下飛機就直接被送到了這家醫院裏。
請了醫院的專家來會診過後,一致認為時間是療傷的最好的藥物,這種病急不得,隻能慢慢來。
隻是需要家人多多關懷,才是對病情最好的幫助。
病房裏,她安靜地坐在窗前,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芳媽媽從家裏趕到了醫院。
其實,他們在邊陲小鎮的時候,席芳就在打給席帆的電話裏說要去那邊看一看的。但席帆堅決反對,說他們正在焦頭爛額之時,她去了隻能添亂。
最後,她知道終於找到蒙小西的時候,終於放下心來。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蒙小西卻又病了。
病房裏,再次看到蒙小西的時候,她辛酸不已。
好好的一個人,本來身體就很單薄的她,經過這一番的折騰,此時更猶如一個紙片人似的,憔悴不堪。
她走上前去,緊緊地抱著她,淚如雨下。
“我可憐的小西,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的蒙小西終於打破連日以來的沉默,雙手抱著席芳的脖子,叫了一聲“媽媽”後,眼淚再也止不住如瀑布般泉湧。
芳媽媽心裏也五味雜陳,愧疚不已,覺得對不住蒙伊蘭,對不起小西。
自己不僅搶了伊蘭的老公,更讓她和歐文豪的女兒跟著自己的兒子受苦。
心裏那種罪惡感讓她的心裏不安極了,要是天上的蒙伊蘭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不會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她輕輕地拍打著小西的肩膀,安慰著她。
“小西,媽媽讓你受苦了。放心啊!現在回到家了,有媽媽在,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靠在芳媽媽的肩頭抽抽答答地哭了很久,在這個世界上,從17歲媽媽離開自己以後,隻有芳媽媽給了自己母親一樣的關懷。
所以見到她的那一刻,自己這麼多天以來的沉默和委屈終於爆發開來,像一個孩子見到母親那樣尋求著一種心靈的慰藉和安寧。
那天下午,趁著席帆去公司處理事務的空檔。芳媽媽帶著歐文豪特意來到了醫院看望她,對於歐文豪的到來,她還是驚喜的。
在她的眼裏,歐文豪不僅僅是她崇拜的偶像,更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存在著。
有的時候就像是一位父親一樣的感覺,有的時候又像是一位老師一位友人一樣的情感,和他相處總是讓人很舒服的感覺,所以她也願意見到他。
芳媽媽借口要去收費處結帳,讓歐文豪陪著她呆一會兒。在病房裏坐了一會兒後,歐文豪就提議去醫院下麵的小花園裏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她腳上的傷還沒有徹底好,所以歐文豪扶著她,兩人在花園裏的草地上慢慢地走著,歐文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也看出來了。
“老師是有什麼事情嗎?”她忍不住問他。
“小西,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你和席帆的婚禮上。那時一見你,就讓我想起曾經的一位故人,你和她長得很像,給我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歐文豪知道目前的時機,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一直在背後默默地關注她,給她帶來關心和幫助,而不是給她造成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