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在她的床前,一刻也不能鬆懈,過一會兒又測一測她的溫度,看沒有升上去才能放心。
中午的時候,芳媽媽和歐文豪來到了醫院。
看見他們倆個人,席帆的麵色頓時一沉。
本來這裏已經夠亂了,他們倆人來了少不得又要一番詢問,特別是那歐文豪,他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多說。
一定是小芳這個丫頭多嘴,所以他一雙稅利的眼睛瞪了瞪兩人身後的小芳。
小芳知道他的意思,忙解釋道。
“哥,是我告訴他們的,姐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想芳阿姨他們應該要知道的。”
“你別怪小芳,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通知我們呢?好好的一個人,弄成這個樣子。要是小西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向她死去的媽媽交待。”
“好啦!”席帆不耐煩的一揮手,“既然你們來了,就看看吧,我去外麵透透氣。”
說完他一刻也沒有多呆,轉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麵那條長長的過道,他走到了盡頭,那裏有一扇窗戶。
站在窗前長舒了一口氣,這一晚上的緊張,在這個時候還不能有所鬆懈。
從15樓往下看去,正前方的不遠處,是一條鐵道。
在那條鐵道上,不時的有火車從那裏經過,那列車經過,就發出一聲長鳴的喇叭聲。
然後漸漸地駛出自己的視線,一種惆悵和無奈湧上心頭,他和蒙小西之間為什麼就不能像一對普通的夫妻那樣,平平淡淡地過著日子,不起什麼波瀾。
正自煩憂著,身後響起了歐文豪的聲音。
“帆,我能和你談一談嗎?”
他轉過身來,一雙冷冽的眼睛從歐文豪的身上掃過。
那歐文豪一代文豪,在席帆的麵前竟然顯得那麼的卑微。
“談?我和你有什麼可以談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
席帆不想要多看他一眼,今天是看在病床上的蒙小西的份上,讓他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要是在以往,他會要求歐文豪立即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的。
所以他也僅僅是從歐文豪的臉上一掃而過,轉身就走,不給他留一絲一毫的機會。
“我想我是有資格的,就憑我是小西的父親。”歐文豪在他的背後說道。
“父親,哼哼……”席帆冷笑了兩聲,接著說道,“你配擁有這樣的一個稱呼嗎?”
席帆站立住,但並沒有回頭。
“我是不配,但我確實是小西的父親,這在生物學上是不爭的事實,我想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盡折磨而不聞不問。”
“你要搞清楚,在法律上,我是她的丈夫,是她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而你對她來說什麼也不是,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在過去的二十多年以來,你沒有一天關心過她,這個時候更不需要,所以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關心,也收起你那虛假的麵孔。”
說完他再也沒有猶豫,邁開步子就往前走去。
“帆,如果你執意如此,我想我們隻有在法庭上見了。”歐文豪顯然不甘心。
“那好,我奉陪到底,就怕到時候小西知道了真相後,是恨你呢,還是恨你?我想那個時候,對她更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吧!所以你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我們的歐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