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濱海某酒店的會議廳裏,記者見麵會如期召開。
席芳準時出現在會場,眼前一片黑壓壓的人群,還有那一溜的長槍短炮,齊刷刷地對準了台上的她。
清了清嗓子,她拿起了話筒。
“關於近期親聞媒體上的不實報導,本人代表席氏集團在此作出澄清,如果還有一些造謠生事,胡亂報導,為搏大眾的眼球的不實報導,那麼我們將訴之於法律,絕不姑息。”
她還沒有說完,台下的記者就沉不住氣了。
其中一位記者直接發問。
“請問席總,對於傳聞上說的,您兒媳被您兒子逼得自殺的事情是否屬實?”
“你都說了是傳聞,怎麼能是事實呢?”她給了一記反問。
“所謂,沒有空穴來風之說,對於醫院的事情您怎麼解釋,還有席帆為什麼沒有出現在會場,他去了哪裏?是否是在醫院照顧他的那位自殺的小嬌妻呢?”
“關於這個問題,我要說的是,席帆他確實是在醫院照顧他的妻子,但並不是如傳聞所說的是因為自殺的原因,而是因為他的妻子確實得了重病,需要他在身邊照顧。”
她頓了頓,台下又有記者舉起了手,要問問題。
“請你們聽我說完好不好,我現在要回答的問題正是你們所關心的問題。有關於新聞裏的那些不實報導,我們現在已經查出來,是經於一位醫院的護士之口。而這位護士是我兒媳突發疾病的當晚搶救室的護士,因為當時的時間比較晚了,而這位護士對於晚上搶救病人耽誤了她休息頗有微詞,所以當晚的態度也很不好。當然席帆當時因為擔心我兒媳的病情,一時心急如焚和她爭辯了幾句。據說因為她工作不認真,醫院剛剛開除了她,但她認為是席帆向醫院投訴了她,所以懷恨在心,在媒體麵前胡亂說一通。”
她再次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台下的記者,顯然他們還想要問很多的問題,而她卻不願意再多說。
“好啦,關於此事,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今天的記者見麵會到此結束。”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下了台。
強勢一向是她的性格,拖泥帶水更不是她的風格。所以快刀斬亂麻才是當下要做的事情。
想著歐文豪這一天在家裏還不知道怎麼樣,自從看了席帆的那一篇信的時候,她突然對於麵對歐文豪有了些膽怯。
回到家,打開房門的時候,屋子裏漆黑一片,她還以為歐文豪不在家。
當她打開燈的時候,赫然發現歐文豪此時正一個人站在窗前,那背影顯得落寞不已。
要在以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安慰他。
可今天,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隻能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
良久,他終於轉過身來,看著她。
“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嗎?”其實他知道自己就是多此一問,如果有消息她早就會告訴他了不是?
“沒有……”她沉吟了一下,又像是在安慰他似的說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王彬和他們一起走了。我已經給王伯打了電話,一有王彬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