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勢而為。
王玨所做一切歸根結底便是生生造勢,以四國局麵上的一分一毫漏洞將其無限放大,甚至不作死不舒服的王玨也萬萬沒有想到人心的欲望之大竟會令人如此瘋狂。
甚至無需一個時辰前的隊伍集結,恐怕隻要對準四國將那枚賢者之石拋出便足以令暗中潛伏的眾人瘋狂,而在王玨順水推舟下更是景象驚人,聲勢浩蕩,數百位入微境界高手的齊力圍剿可不多見,怪不得當年的葉朕有半步神仙實力也從未對城內的眾人施壓。
隻是四國敗的失敗並非布局不慎,而是敗在王玨偶然卻又在天道促使下的必然存在。
若是四國以吳家老怪物為明,又以煉氣術士高雲齊為暗,以流言蜚語為媒介迫使大漠會判斷錯誤,誤以為老怪物的入世以及四國謠言是為蠱惑人心去,實際意圖則是以葉朕、四空城為局,那麼王玨便是最為簡單的借助人心。
四國傳播公主遇害以及寶物被人掠奪引起居民注意,製造迷亂人心的蜚語假象,那麼王玨便更為簡單粗暴,以謝無恩武力作為根本,再以側麵旁擊,暗示自己與謝無恩等人有辦法尋到出路,最後再以寶物仍在城中作為誘餌,讓本就各懷鬼胎的四空城居民凝結一處對四國發力。
這便是人心,葉朕也好,老怪物也罷終究無法幹涉冥冥中的天道運勢,至於四國的結局終究如何,王玨等人不以為意,可路韻倒是頗為好奇,心中想到此處便停下腳步,駐足而立看向漸行漸遠,以然無需自己帶路的王玨一行,輕輕一笑,雖然不知為何但是路韻總是有種不久之後仍會見麵的錯愕感覺。
喻元武看到路韻停下腳步倒也同樣放慢腳步,“怎麼,此時四國巔峰戰力已全然留在此處,現在若不進行破陣而出恐怕接下來......”
喻元武微微停頓,剛要開口勸說路韻不要作死,可卻看到路韻那一抹熟悉又陌生的笑容再次順著嘴角蔓延,直到整個麵容隨著嘴角的極度拉伸鬼畜起來,看到此處的喻元武隻好歎氣作罷。
然而......
喻元武卻發現情況不對,此刻路韻瘋癲的目光竟變的莫名詭異起來,“你......!”
“怎麼,師兄為何如此驚恐?”路韻輕輕顫抖一下,便是收起折扇調整麵容,繼而微微一笑直視喻元武。
“你是誰?或者換個方式來講,你到底是什麼......”喻元武臉色一沉,先是看向王玨可並未感覺到任何不妥,確定王玨沒有動手腳之後,這才看向眼前“路韻”開口詢問。
“師兄這是何意,人家不是路韻還能是什麼妖魔鬼怪不成?”聽到喻元武如此說到,微微而笑的路韻像想到什麼趣事一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嗬嗬哈哈,師兄啊師兄,你怎麼對人家如此上心,莫不是垂涎這副皮囊不成?”
“心魔化形?”轉身看向人群中那枚仍舊不斷散發出聖光的賢者之石,喻元武這才猛的醒悟過來,被賢者之石所牽引激發心魔不成?再次看向可能已被心魔腐蝕殆盡的路韻不免心生畏懼向後退上半步。
“從路韻體內離開,否則我會讓你會後悔成為人類,畢竟人類中又的痛苦可覺不好受。”
“好眼力,隻可惜閱曆不足猜測還是有了偏差,不過倒也值得誇獎,怪不得是憂天宗的首席第一人,你這家夥可要比你們那慘死的師妹強得多,不過也得怪你那師傅,誰能想到垂涎那小丫頭肉體的竟會是其奉若生父的師傅大人,隻可惜最後還是被路韻尋到蛛絲馬跡打斷那老東西步步安排,隻可惜如今除你之外再也沒人相信本就入魔的路韻。”
聽著眼前“路韻”的驚人講述,喻元武更是眉頭緊縮,此時城中已進入白熱化階段,無數殺紅眼睛的四空城居民以再無顧忌,隨著數百具屍體在鬼王的無聲殺戮中倒在中央廣場,真正暗藏的殺機以悄然逼近羅伊身邊,一行十七人除羅伊外竟再無他人發現。
然而羅伊卻來不及出言提醒,承受纏綿不絕,最為淩厲的攻勢的羅伊也無法分心,隻能拚勁力氣,在一個攻勢間隙中說出“退”字而已。
隻看那位曾經出言“提醒”過王玨的老者不知何時以將靈力注入百具屍骸,老者雙手結印燦若生蓮,眉目中更是有一絲紅線突然浮現,如豎立的猩紅眼眸一般緩緩扭曲擴張,近乎與此同時那數百具屍骸竟如同從新注入生命如提線木偶一般在四國居民第二波的攻勢下搖晃起身,無力的四肢猛地繃直竟爆發出無窮力量發足狂奔,目標不是他人正是手握賢者之石的鬼王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