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起,風輕揚。
一劍落,人彷徨。
想要試圖擋住劍雨,保住身後三人的王玨還未將那一步全然邁出,便再次有異象橫空出現。
隻見天邊如有一線貫穿蒼穹,賢者之石的異變竟也無法將這一劍的鋒芒全然遮住,劍氣瑩然直破天幕扶搖而上。
良久。
直到這一劍的劍氣終於將空中劍雨攪散,耗盡劍氣,才在天邊緩緩而散,被撕裂一線的天幕也隨著賢者之石的影響下,逐漸恢複如初,依舊是那不見晨曦的大暗黑天。
王玨等人所在方圓百步之內,便在無半分雨水落下,隻是有水霧隨之蕩起,沁人心扉刺骨冰涼。
大霧之下的幾人身形影影綽綽,水霧來的快,散的也快,隨著微風而過便蹤跡全無,大漠無痕,若不是那天際的一劍意境仍有分毫,恐怕便再無那一劍的半分痕跡。
而在眾人的臉上卻都是形形色色,有驚異,有讚歎,也有難堪。
青衫男子戴溫書麵色不適,如鯁在喉,這一劍便讓戴溫書不再敢輕舉妄動,恍然間已是通體發寒冷汗浸濕了長衫。
青衫男子戴溫書的出現讓王玨等人措手不及,就連小心謹慎的王玨也在第一時間遭了暗算,可青衫男子戴溫書,無論如何也未曾想到,竟有一劍自天邊而來或是憑空而顯,又最終向宇宙而去。
這一劍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做好獻身準備的王玨都不知這一劍從何而來,心中已做好拚上重傷,救下秦傲天等人想法的王玨此時也感覺喉結發幹,呼吸甚至都有些凝滯,目光呆滯的望向天邊。
一股不明的思緒竟突然在心中炸起,撥動心弦讓王玨陣陣失神,而其他人卻並為發現王玨如今的此等情形,或者注意到也並未多想,畢竟他人都在全神貫注的望向蒼穹回味也好,驚豔也罷,王玨的失神呆滯倒也不顯得多麼古怪。
吃驚之餘卻另有所想的不止王玨一人,謝無恩與於千璿兩人此時也在思慮他事之中,這一劍破了戴溫書的一袖青蛇困遊龍尚且不說,能夠破開賢者之石的籠罩才最為恐怖。
天人神仙扶搖起,一劍神行千萬裏,可這一劍......
看透因果擾了時間,不在五行,亦不在天地之間,說是神跡也不足為過,縱觀當今神州的數千萬武者或者是那不足百人的陸地神仙,能夠做到此等意境的前輩高手僅有十人。
是否還有隱居不願出世的前輩尚且不提,就以九州來說,七絕掌門便無一人能及,這一劍的意境也隻有一人能夠揮出,更隻有那一人會為謝無恩與於千璿作為嫁衣,以隻有兩人才能領悟的大意境揮出。
這一劍的餘威還尚未消散,謝無恩便麵色虔誠尊敬的倒身跪拜,麵對天上這一神劍,謝無恩淚水悄然而下,哽咽開口。
“儒聖在上,受弟子一拜。”
於千璿也同樣哽咽,看向儒聖張良早已算到今朝的天行神劍,身體不斷顫抖,有百感交集卻也不知如何開口,隻是默默閉上雙眼,良久之後卻是燦然一笑。
一別數年,物是人非。
若安好,便足以。
於千璿睜開雙目直視青衫打扮的戴溫書,心思卻以不在此處,似是自言,又像麵前有人駐足而立一般:“弟子於千璿恭送義父武破虛空,成為天宗宗主之後又一飛升之人,這一劍弟子記下幾分,雖然不多卻也足夠,我與謝無恩無能並未將義父儒家思想發揚流傳,還請義父莫怪,此生若是有幸武學之路必然不會止步不前,百年之內,我便以這一劍入神仙。”
“這一劍不止陸地神仙,難道儒聖當真突破桎梏步入聖境?沒錯,這一劍意境已是望塵莫及,當今的陸地神仙也絕無此般意境,果然如此,儒聖張良武破虛空麼......”
於千璿像是自言自語,而戴溫書也在一旁自問自答,這一劍,妥實驚呆在場眾人。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