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城的白衣劍客趙不凡猛然回首,便是要下意識去取腰間佩劍,可卻摸了個空,這才苦笑一聲駐足像遠處觀望。
斷了佩劍的白衣劍客趙不凡愕然:“前有一劍超凡入聖,後有一劍蕩氣回腸,莫非謝前輩入了劍道,一步登昆侖不成?”
大叔默然,也是駐足回望。
直到劍意漲至頂點,最終一觸即發,良久之後又消散於無,兩人這才回過神來,四目相對心照不宣,便也也不再多加停留,隻是帶上趙樂、吳柳卿,轉身離去,徹底消失在荒無人煙的大漠之中。
謝無恩一劍入萬象中期。
可卻仍被青衫男子壓過一頭,竟是千萬青蛇被破後,戴溫書氣息更替轉換,一呼一吸之間再起一尾青蛇。
便是這一尾青蛇,使戴溫書一劍險勝謝無恩,為自己換來喘息之餘。
謝無恩突然入的劍道的的確確讓戴溫書錯不急防,僅是一招之差,就險些敗在謝無恩的悵然一劍。
再怎麼說戴溫書已是劍道宗師,雖然不比七絕門派的長老供奉,但也絕不容小覷,三十年前便有一襲青衣將名為“江湖”的這灘渾水攪起不小風波。
隻是那時天下豪傑太多,倦靈的元華,大秦的秦無疆,還有無數天才並起才讓本該震驚江湖的青衣少了幾分韻味。
加入四國的戴溫書卻並未鬆懈半分,武道一途隻有天份全然不夠,天時地利與人和缺一不可,大秦的秦無疆遇害殘費,倦靈的元華荒廢了大半武學去為了什麼改革創新奮鬥,太多天才入江湖時驚豔無比,可出江湖時卻已是英雄垂暮,而如一枚石子沉寂於江湖中的戴溫書,卻仍是在江湖之中,這江湖他仍未退出半步。
隱忍了三十餘年的戴溫書仍沒有料到,本該他大放異彩的大好時機卻又被打斷,一念入劍道,一劍至小成的這般怪事,不可想象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在其身邊。
這讓駐顏有術,實則已是古稀之餘的戴溫書內心一陣刺痛,看向被其擊落凡塵,卻麵露喜色的謝無恩,戴溫書苦笑一聲,悲歎一聲。
笑自己臥薪嚐膽,卻仍不是一後輩對手,悲自己三十年如一日,可最終輸在人和一籌,空有一腔熱血又有何用,江湖還是為天才所準備,而他,或是其餘人等,終究是湖中基石,入不了劍仙當道的江湖。
一揮手散去青蛇的戴溫書,回頭盯著圖謀不軌的王玨笑道:“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是三枚一品丹藥,看來你不是謝無恩後輩,而是出自名門大派,在下倒是好奇,為何你不借謝無恩那一劍氣之餘,出手敗我?”
王玨撇嘴聳肩道:“我王某人絕不趁人之威,此等齷齪猥瑣戰術實在有辱我武學之道。”
戴溫書眼角抽搐,看了看拳罡漲潮,距離自己不過三步之餘,卻又不知為何住手的王玨,一時間已是啞口無言。
興許是王玨也注意到自己此時出拳偷襲的舉動,實在與之前所說不符,這才打著哈哈,退了下去,至於為何會突然停手,其中原委便隻有他一人可知。
戴溫書雖然並未放行,卻也深知境界高漲的謝無恩,單憑自己絕無可能輕鬆拿下,更別說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於千璿,再加上嗑藥流的王玨不知打什麼主意算盤,此時若是就此放行實在麵上無光,可若在戰,恐怕落入下風便是自己。
雖然落敗,但是境界反倒在上一重樓的謝無恩也看出戴溫書心中所想,也並沒有向王玨那般無恥,號召大家將戴溫書活活拖死,隻是踉蹌的走到於千璿身邊,盤膝坐於地麵,屏氣凝神開始穩固境界進行調息。
王玨卻仍是緊張兮兮的一刻不敢鬆懈,這年頭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萬一這蛇皮男抽冷子給老謝來一下,那可就是大勢已去,直到王玨凶悍帶有“你這崽種的小算盤都已被我摸清,休要沉寂偷襲”的目光將戴溫書盯得發毛,戴溫書這才苦笑開口。
戴溫書道:“這位少俠骨骼驚奇,是在下生平所見,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等戴溫書說完,隻是剛一開口,便看得王玨縱身一躍向後跳出半步,雙臂環抱胸前目露凶光粗暴開口:“啊哈,還要借一步?莫非你這老小子對我有些想法不成?秦媛上,這是你最拿手的,是時候上前為主角小隊刷波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