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還是那麼的幹燥,微微的清風並不能讓這熔爐一樣的鬼天氣變得涼快些。
看著高高在上的大太陽,丫頭放棄去找杜難的想法,她不太喜歡那個暫時住在杜難家裏的大哥哥,那個人總給她很不舒服的感覺。
怎麼回事
雖然那個家夥很勤勞,但是冷冰冰的,和以前的杜難好像,她不喜歡這樣的家夥。
那麼讓我們看看這冷冰冰的家夥正在幹什麼呢吧。
不殺雙膝盤坐,紋絲不動的坐在杜難的床上。
渾身上下隻有緊閉的雙眼不斷的顫動,這麼熱的天氣,不殺的四周卻冷的異常。
在門口守候的杜難打了個噴嚏,冷得他直打哆嗦。
杜難鼓起勇氣咽下喉嚨中的口水,馬上,就要決定自己今後的人生!
杜難不想死,但他更不想就這麼窩窩囊囊的過完一輩子。
現在,在他眼前有著能夠成為修者的機會,甚至可以讓他超過不殺,成為天地間的一方霸主。
他不想放過這個機遇,即使賭上他的性命他也要去試試!
有人說過在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成為美麗的新娘的想法,那麼在每一個男人的心中都有著成為強者的夢想!
那天杜難其實沒有考慮太多,離開不殺那裏,在柴火堆上一躺,腦袋昏昏沉沉的,很快他就陷入夢中。
被奪舍時看到的幻象,在他的夢中再次出現,雖然沒有那麼清晰,但是在夢中他再一次感覺到那個男人對自己很重要!
那種親切,熟悉的感覺指引著他,讓他去尋找,隻有變強,變得強大起來才能走出這裏,走向八大界!
杜難又是一哆嗦,甩了甩腦袋,這次不是被不知道不殺搞的什麼東西凍得,是溫度回升,身體一下子不適應這溫差,才讓杜難的身體一抖。
杜難緊張起來,不殺說過沒什麼問題,可杜難還有些擔心。
樹葉被吹得莎莎作響,杜難沒有得到不殺的允許不敢隨便的進去。
這靜的氣氛讓杜難發毛,剩下的隻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半晌。
屋中傳出來不殺斷斷續續的聲音。
進···進來吧······
不殺說話的聲音很不連貫,就像遲暮的老人一樣。
哦。
杜難推開屋門,看到眼前不殺的模樣,讓杜難愣在門口。
不殺的頭發雪白,在杜難的視線中還可以清楚地看到不殺僅剩的幾根黑色的頭發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你···你怎麼···了···
杜難有些難過,看到不殺這幅樣子不用他說,杜難也猜到了一些。
不殺發自真心笑,不過這笑要比哭還難看。
小子,哭喪個臉幹什麼,樂一樂吧。
不殺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開口道。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嗯······
不殺頓了下,思索起來。
或許更大些的時候吧,我可很受歡迎的。
當時啊,我也很少會開心,你想啊,修煉那麼難,我的師傅還很嚴厲,對我也是特別的嚴,哪能笑出來啊。
淚水悄無聲息的在不殺的臉上滑落,滴在床上,不一大會,床上被淚水染濕了大片。
杜難看著不殺,沒有接上不殺的話,相反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杜難和不殺就這樣麵麵相覷。
不殺盤坐在床上,雙手托著一團灰褐色的東西,相似火焰,卻沒有溫度。
也正是這時間的奇物支撐著不殺到現在,如今,不殺把此物從體內分離出來。
受的內傷爆發出來,不殺要是全力壓製他還能有幾年的活頭。
不殺現在卻沒有壓製體內受的傷,中的毒。
剩給他的隻有三天時間。
人在快死的時候都有眷戀,就算不殺也一樣,這麼多年的過往在他的麵前就像走馬燈一樣重現了起來。
杜難聽著,不殺說著,曾經的過往就這樣一點點的浮現。
那一年,龍潭界。
折劍山,折劍宗宗主良莫瀟閉關結束出山,師弟別離尋找千年冰靈芝失敗,帶著秦無殤歸山,跟隨這二人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名不大孩子。
愣頭愣腦的孩子拜在別離門下,讓折劍宗上上下下大跌眼鏡,別離出了名的自在,主動收徒還是第一次。
果不其然,別離不會無利不起早,新來這小鬼頭的名字很快就在宗門內傳開。
走到哪裏都有別人議論。
看,這就是別離師叔的親傳弟子,陸展凝。
時間不長,人們對陸展凝的稱呼變了,對他有的更多的是尊敬,又或是敬佩。
展凝師兄,宗門弟子常常會拿陸展凝與秦無殤作比較,因為他們兩個是宗門內天賦最好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