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蘇慕白所言,父母希望溫馨活下來,搶救時先被放棄的人是她,而溫暖也如他們所願已經成為梅山園陵一塊墓碑上的名字。
沒人需要她活著,她還需要做回自己嗎?
頭微微有點疼了。
腳上踩著恨天高晃晃悠悠站起來,蘇慕白伸手扶了她一把,不悅地警告她:“不許再喝酒!”
她翹起嘴角,細長的手臂勾住蘇慕白的脖子在他的俊臉上輕輕嗬了一口氣,似嘲似笑:“其實我很清醒,我是你們這些人裏麵最清醒的一個,我就是聞聞,半滴也沒有沾過。”
蘇慕白愣了一愣,溫暖笑容嫵媚,滿意的看著他失算的表情然後退回來,轉身拿起那條白色雪紡長裙,純純的顏色如同溫馨無辜的眼神,讓她一時失神,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這種運氣她寧願沒有,“為什麼活下來的人是我呢?”
盯著她妖嬈冷清的背影,蘇慕白的眼神越來越深,溫暖正要脫下身上性感的黑裙動作忽然一頓,回過頭來,媚眼如絲的趕人:“你不走嗎?”
“這一年我和你夜夜坦誠相見,你身上每一寸肌膚我不止見過還吻過,有必要嗎?”
溫暖僵著臉,嘴裏迸出兩個字來:“惡心!”
蘇慕白厚顏無恥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走過來兩條手臂如水蛇從身後纏上她的細腰,骨節分明的右手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溫柔的撫過。
“你看,證據就在這裏。”
他曖昧不清的耳畔低語讓溫暖毛骨悚然,手中的雪紡長裙一顫掉落在地上,溫暖倏地抓住小腹上那隻別有企圖的右手,全身如弦繃緊,“別碰我!”
“下去後別鬧脾氣,嗯?”
溫暖忍不住失笑了,他怕自己嚇跑了他的搖錢樹!
“好。”
得到滿意的回答,男人很識趣的鬆開她不再糾纏。
溫暖換好衣服下樓,在蘇慕白的引薦下見到了KAYA的老板Frank-Lee,兩人閑聊幾句後,對方忽然一笑,猝不及防的問了一句:“溫小姐還有個姐姐嗎?”
溫暖舉杯的手微微一怔,嘴角隨即浮起來的一絲淡笑看上去有點沒心沒肺:“嗯,不過她已經死了。”
Frank-Lee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詫,不止是他,就連站在Frank旁邊的幾位公司老板也因為她臉上這抹不合時宜的笑容而紛紛不說話了。
直到蘇慕白目光深深的看她,溫暖忽然清醒,她可以自暴自棄放浪形骸,但是光鮮亮麗的青年設計師溫馨不可以,她隻好朝他無奈的撇撇嘴,笑都笑過了,就算她已經後悔也挽回不了了。
對方的眼神果然越來越深,要是嚇跑了Frank-Lee這個大客戶,蘇慕白大概會想掐她的脖子吧!
溫暖真哆嗦了一下,蘇慕白的狠她體會得太夠了,以前懷上他的孩子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掐死她往死裏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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