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俊臉上陰狠的表情讓她心頭一緊,沒來由的縮了縮,就算對方知道了她不是溫馨,而且她現在還有金鍾罩鐵布衫護身,但照著這人無恥的程度,她也一時拿不準對方此話的真假。
溫暖撇了撇嘴角,鳴金收兵,問:“你怎麼坐在這裏?”
“那我應該在哪裏?”
蘇慕白冷笑的看著她,難道她忘了是誰讓他連自己的臥房都不能進?
自從溫暖和他攤牌之後,這半個月他都拿工作忙當理由住在外麵回避問題,直到今日有慈善會不得不回家來。
溫暖自己一開始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所以願意給對方一段時間去慢慢接受,哪知今天蘇慕白和她再談這件事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他接受了她說的事實,但不答應她恢複身份。
為此他甚至利用各種理由和條件來威脅,倘若她一意孤行,影響的不僅僅是SUCI,還有她爸爸的職業生涯。
就算拋開這一切,就憑父母對溫馨的偏愛恐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了解父母的偏執,他們對溫馨的疼愛甚至可能因此同意蘇慕白這個好女婿荒唐的做法,她早就見過他們的殘忍,仍然不敢等到那一刻,讓現實擊垮她所有的信念!
就在她癡心妄想著新生活的時候,他早就醒悟並為他自己和SUCI做好盤算。
這樣一想,她的心瞬間又堅硬起來。
“我看沙發也挺適合你的。”
說完一哼,她笑嘻嘻的轉身上樓,留給他的是曼妙的背影。
“溫暖。”
夜深人靜的客廳裏,他忽然張開嘴輕輕喚了她的名字,就像一縷風溫柔地拂過花葉,是花開的聲音。
溫暖微微一愣,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踏上樓梯的左腳沒有動,他不會無緣無故突然這樣喚她,她知道他有話要說,“還是恨我嗎?”
溫暖嗤笑:“恨一個人太奢侈,對我來說沒有必要。”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和平共處,你看這一年我們不是也過的很好嗎?”
“我們?”
溫暖覺得諷刺無比,這一年她連自己是誰都沒有真正搞清楚,她穿的衣服
是溫馨喜歡的粉色和白色,她的頭發燙成金色大卷梳著溫馨最愛的蜈蚣辮,她喝著溫馨喜歡的那種酸澀得想吐的蘋果醋,不能吃溫馨忌口十年的冰淇淋。
她連笑容都要對著鏡子反複練習,才能找回一點點溫馨才有的明朗天真。
她和蘇慕白夜夜溫存時候,發出的呻吟是隻有溫馨才會感受到的歡愉聲,緊摟的擁抱是隻有溫馨才會貪戀的迎合,念著的名字是隻有溫馨才可以意亂情迷堂堂正正叫出來的老公,而蘇慕白嘴裏也會反複熱情的回應的名字是老婆,嗬嗬,他是誰的老公?誰是他的老婆?
從來都不是我們,哪裏來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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