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擱在任何公司多多少少都會發生，蘇慕白也沒說什麼，隻是提醒了一句：“你一個女孩子，還是早點回去。”
楊芸芸點頭。
溫暖撇了撇嘴角，跟在他身後一直笑著，沒有說話。
她的笑容一直維持到離開公司，直到蘇慕白的黑色SUV停在烏衣巷附近的綠江南五星飯店時，她嘴角的笑意才漸漸冷卻下來。
蘇慕白把車子熄火，溫暖卻不肯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吃一頓飯而已。”
蘇慕白聳聳肩，單臂靠在拉開的車門上，沒有抽煙。
是了，蘇慕白今天沒有抽煙，不僅如此，溫暖忽然意識到車子裏那種縈繞不去的精油香味也沒有了。
溫暖的眼角微微一挑，冷不丁的問他：“你戒煙了？”
“最近不想抽了。”
“是因為我嗎？”
溫暖不敢確信的問。
蘇慕白看了看她，深邃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白皙的臉頰莫名其妙的紅了。
溫暖的臉也沒來由的有點燒起來。
圍繞在兩人周遭的氣氛似乎也一下子變得微妙了。
“你約了誰？”
過了一會兒，溫暖終於先打開打破了沉默。
蘇慕白搖頭，輕輕歎氣說：“是Frank－Lee約了我們。”
溫暖微微一怔，狐疑的看著他，西邊的太陽已經落下去，鴉青色的天空有晚來的冷風吹過來，蘇慕白西裝革履外麵套著黑色長風衣，黑色劉海被風吹得有一絲淩亂，倚在車門邊的修長身影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瑟涼意。
在這裏他曾經給她無法抹滅的傷害，而這一刻看著他，她的心竟然有點微微的疼了。
她沉默地從副駕駛座裏下來，蘇慕白拉緊她的大衣，聲音有些低：“對不起，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
溫暖瞪著他，對他的猶豫不決有一絲絲不解，也有點想笑：“既然已經帶我來了，又何必反悔？”
蘇慕白愣了一下，溫暖的笑容猶如冷風裏一朵飄搖不止的玫瑰，玫瑰花既淒豔又脆弱，因為傷害被傷而渾身長滿尖刺，那她呢？
這副冷漠的笑臉下麵，藏著的是什麼？
蘇慕白眼眸裏的神色反而越來越深。
一進去就有服務員上來告訴他們，有人在等了。
西餐廳裏彈奏著輕揚的鋼琴曲，柔和偏暗的光影下，全是未開的空席。
溫暖微微詫異的看了看四周，正想著這裏的生意何時變得冷清了，這時蘇慕白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今晚這裏包場了。”
她愣了一愣，看到蘇慕白鳳眸裏瀲灩的光芒，不由晃了晃神，這個Frank－Lee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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