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提起桌上的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濃鬱的大麥茶，“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溫暖捧著茶杯，詫異的看著他。
顧琛不以為然的笑了下，“以前小暖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來這家店，有時候我加班很晚，她就一直在事務所樓下等。有一次等到店打烊了，她一聲不吭的走了，整整一星期沒找過我，當時我還暗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後來她索性直接拎著打包好的鴨頭帶進我的辦公室，把我辦公桌上的合同資料弄得全部是油，我當時都快瘋掉了。”
聽他靜靜的回憶過去，溫暖垂著眼眸喝了好幾次茶。
“趕也趕不走，你一定很煩她吧？”如果換作是溫馨，他應該會高興吧？譬如現在這樣安安靜靜坐在她的對麵溫柔的說話耐心的陪伴著。
顧琛沒有說話。
答案早就不言而喻，她撇嘴一笑，自知問得多此一舉！
“幸好，她再也不會煩你了。”
顧琛深深抽了一口氣，服務員將香辣的鴨頭送上桌來，他調整坐姿端正了些，自顧自的呢喃了一句：“我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踏進這家店了。”
溫暖一愣，手中的筷子在半空中微微停滯，“沒想到你對這家店排斥到這個地步！”
她嘴角上揚帶著笑意，卻有一絲說不出的慘淡，“謝謝你！”
“嗯？”
顧琛不解，目光流轉迷人，“謝我什麼？”
溫暖夾了塊醬香色的鴨頭放進碗裏，卻失去了那僅有的一點食欲，“你明明很討厭這裏，卻願意在這裏陪我。”
他對溫馨的感情原來從沒有變過，也難怪對以前的她始終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度。
顧琛沒有回答，她抿起嘴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夾起碗裏的鴨頭狠狠啃咬了幾大口。
辛辣的味道在嘴裏如同熊熊大火燃燒起來，溫暖一邊直呼爽快，一邊眼淚嘩啦啦掉下來。
顧琛一會兒給她遞紙巾，一會兒給她遞蘇打水，不吃也是手忙腳亂，“每次都哭成這樣，這裏的鴨頭有那麼辣嗎？”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
溫暖有點心慌，悶頭悶腦喝了好幾口水，還差點兒嗆到自己。
見她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顧琛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撇起嘴角抱歉的笑了笑：“嚇到你了嗎？對不起，我剛才產生了錯覺，大概是你們吃鴨頭的樣子太像了。”
溫暖搖了搖頭，心裏仍然沒有平靜下來，“我們本來就是雙胞胎，就連爸爸媽媽有時也會認錯，更何況是顧大哥呢。”
“小馨，”顧琛輕輕喚了他一聲，“還記得你以前說要維持自己的形象，所以絕對不會碰這些東西。”
“呃？我說過這樣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