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十分吃驚，因為她沒有來得及先問出口的那個問題。
“我們從小就是鄰居，他很優秀，而且對我和溫馨一直很好。”
“他對溫馨應該更好吧？”
蘇慕白嘴巴惡毒的揶揄了一句，溫暖扭頭看他，抿住嘴角沒有反駁。
事實上，他沒有說錯。
“因為溫馨的學習成績總是趕不上，所以顧琛經常輔導她。”
溫暖辯解了一句，說完不到一分鍾她就反悔了，撇嘴的時候笑容既心虛又蒼白，有些事情總以為可以欺騙得過全世界，卻惟獨欺騙不了自己，“其實上高中後溫馨每次搞砸考試，顧琛就會偷偷帶著她溜出去，明明我們一直是三個人，他們兩個卻好像有另一個小小的世界，直到大一那年他們在夜市街上被人偷了錢包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他們，就是在街口東白樓那塊招牌下，我下車的時候看到他們兩個依偎在一起，才後知後覺發現他們……”
那個時候她隔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看著他們，才驟然發現她的世界早就坍塌，她穿著新買的粉色裙子前來赴約，以為青梅竹馬的王子看懂了白天手機簡訊裏的暗示，結果發現自己傻傻的被蒙在鼓裏，騎著白馬的王子已經去了別人的城堡。
她沒有繼續再說下去，溫暖潛意識裏一直是抗拒那段回憶，每一次想起來就像拿起抹布擦拭掉照片上覆蓋著的細塵，畫麵裏那些人物一顰一笑反而在她的腦海裏越來越鮮明，她忘記不了那個時候心一點點被撕裂開的痛感，顧琛也沒有忘記過溫馨，隻有溫馨早就已經站在生命之河的另一彼端，看著他們的痛苦始終沉默。
“溫馨喜歡過顧琛？”
蘇慕白似乎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溫暖搖頭，這個問題她從未找到過答案，就如同她從未懂過溫馨，她看了看身邊開車的男子，出車禍前溫馨說過就算同歸於盡，也不會讓她把證據拿到法庭上。
沒有那場車禍，毀掉的就會是SG珠寶。
如果說溫馨真正愛過誰，那個人應該是蘇慕白吧。
她呼出一口氣，“就算她愛過顧琛，後來還不是嫁給你了。也許我們這輩子都不會隻愛上一個人吧？”
車子往右轉彎拐進了旁邊安靜的別墅小區，綠意盎然的街道麵駛來一輛巡邏車，兩名保安人員朝他們的車子方向微微點了下頭。
溫暖怔了怔，蘇慕白忽然把車停住降下車窗，朝對方招了招手。
對方也立即刹住車，一名保安跳下車走過來問：“蘇先生，有什麼事嗎？”
“這位是我太太溫馨。”蘇慕白回頭看了一眼溫暖，保安立即點頭，“好的，蘇先生。”
“嗯？”溫暖一頭霧水。
保安向她解釋了一句：“蘇先生謝絕外客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