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白抱著她,俊臉像黑鍋底一樣,既不低頭看她,也不說一句話,看上去心情已經壞到極點了。
“呃~等一下!”
溫暖弱弱的叫住他,眼看電梯就要到了,“不能就這樣走了?我還有幾個設計部的員工在包廂裏,至少要和她們說一聲,而且我還沒買單。”
蘇慕白冷冷瞥了她一眼,置若罔聞的進了電梯。
“求求你了......”
溫暖焦急的說,她倒不是怕搞砸這次買單請客,但是她怕裏麵那幾個年輕小女孩沒錢付賬喝醉酒被人占便宜。
電梯到了六樓,從電梯裏出來,走廊裏十分安靜。
蘇慕白走過兩個華麗的門後,停在了第三道華麗的門前麵。
“門卡在我胸前的口袋裏,你把它拿出來。”
溫暖瞪著麵前這道浮雕紋的暗花實木門,問:“這是什麼地方?”
“把卡拿出來。”
蘇慕白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變得冷冰冰的。
溫暖撇了撇嘴,從他胸口放酒紅折巾的口袋裏掏出一張透明的塑料卡來。
“掃一下下麵的門鎖。”
溫暖捏著塑料卡放到金屬手柄下方,她也不知道這卡是不是塑料做的,隻是看上去的確像是塑料,但是卡一碰到,門鎖頓時閃過一條紅色英文字幕,發出一串金屬響聲後,門自己開了一條縫隙。
推開門,溫暖找到和酒店房間一樣的開關設備,然後自然而然的把卡插在旁邊牆壁的凹槽裏。
屋子裏一下子璀璨如星光。
溫暖愣了一下,她還以為這裏隻是單純喝酒唱歌的娛樂場所。
蘇慕白走過幾個廳,將她放在臥室的白色大床~上。
“你坐一會兒,我去看下有沒有跌打扭傷的藥油。”
不過一會兒,他又折回來了,手裏端著一杯牛奶遞給她。
“醫療箱裏的藥過期了,我打了電話,應該很快就會有人送過來。”
溫暖接過牛奶喝了一口,蘇慕白順勢蹲下來看了看她腳上的傷勢,手指還沒碰上去,她已經哇哇哇先叫起來。
蘇慕白無語的看了她一眼,索性放棄,坐到窗邊的椅子上去。
窗外是條護城河,對麵是梅城正在翻修的舊址古城,夜裏城頭上掛著一盞一盞舊時紅燈籠,倒映在護城河裏,溶溶一片,安安靜靜的有著悠久綿長的味道,和這邊的繁華熱鬧相比,似乎完全是另一片世界。
整個梅城裏,恐怕難以找到這樣好位置的景致?
“這是竟然還有酒店套房?”
溫暖呢喃了一句,眼睛掃過四周,一開始她以為就是普通的酒店房間,隻是沒想到這套房看上去比五星級酒店裏麵的套房還要有格調。
隻是相對的,價格應該也不便宜吧?
想到這兒,她脫口問道:“這裏一晚上多少錢?”
蘇慕白沒有回答她,隻是靜靜注視著她一會兒後,然後問了一句:“你喜歡這裏?”
溫暖指著對麵的點點星火,眼睛裏也是迷離而璀璨的火光,“總覺得看著那些燈火,心就能夠安靜下來。”
蘇慕白順著她的手指,特意扭頭往窗外望了一眼,然後不知不覺的,嘴角漸漸彎起一絲溫柔的弧度。
“既然如此,那今晚就住在這裏吧。”
溫暖愣了一下,有點不情願,“可以回家,幹嘛住在這裏?”
“今晚我想住這裏。”
蘇慕白淡淡的說,語氣裏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可以把楊芸芸接過來。”
溫暖故意一哼,咧起嘴角微微一笑,“那個張煒說了,人家等著你***。”
蘇慕白眸光一沉,一片深不見底。
溫暖抿了抿嘴唇,心裏也有點怕自己的話說過頭了。
“告訴我,你為什麼打她?”
“你想知道就去問她。”
“真的不說?”
溫暖搖頭,嘴硬道:“我就是打她了,我高興,我樂意,你要是不高興,那你就抽我唄!”
蘇慕白忽然站起來,溫暖心裏一緊,手裏的牛奶差點兒從杯子裏溢出來。
她連忙喝了一口牛奶,壓驚。
蘇慕白從容不迫的走過來,拿走她手裏的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溫暖咽了咽口水,往大床中央縮了縮,心裏開始有點怯場了,她隻是說說而已,他不會真的動手抽她吧?
蘇慕白轉過身來。
溫暖的眼睛一眨不眨,牢牢盯住他的手,心裏已經想好了,隻要他一動手,她就裝肚子疼。
虎毒不食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應該也會忍一忍吧?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有人來了!”
溫暖激動的說了一句,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蘇慕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出房間去開門。
溫暖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連忙從床~上磨磨蹭蹭的爬下來,伸手去勾搭臥室的房門。
地上鋪著鬆軟的羊毛地毯,溫暖腳踩在上麵,左腳往前跳了一小步,終於抓到門後的手柄把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