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澤看著餘小魚背部的那一道道鞭痕,心不知怎麼的竟然抽疼了一下,深邃的雙眸瞬間蒙上一層殺意。
“說,到底是誰?”
餘小魚咽了咽口水,心裏五味陳雜,腦海裏許許多多痛苦的回憶不停的翻湧著,她強忍著眼淚不讓它往下掉,可最後還是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你真的想聽麼?”餘小魚咬了咬唇瓣,步履艱難般的走到席澤跟前,仰望著他那雙如星空般璀璨的雙眸,哽咽著說道:“有一年我被拐,我隻要不聽話他們就會拿鞭子打我,或者不給我飯吃,甚至把我關在一個又黑又潮的山洞裏困我幾天幾夜……”
除了第一句被拐,其他都是餘小魚真實的記憶,每每回想起這些,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甚至非常痛恨她的父親,如果不是她父親欠下的賭債,她的人生也不會過得如此。
可有時候她又會想,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父親,她又怎麼會學到那麼多她從未想過的東西,甚至成為一名特工。
站在餘小魚跟前的席澤,望著她眼中閃爍的感情,他知道她陷進了自己痛苦的回憶裏,於是他趕緊阻止她。
“別想了,過去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
話音剛落,席澤迅速將餘小魚擁進自己的懷裏。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擁抱一個女人,第一次不會感到嫌惡,第一次沒有那該死的潔癖反應。
別想了,過去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
席澤的這句話深深的紮進了餘小魚的心裏,比任何情話都好聽,讓她的眼淚再次決堤。
她抱著他,靠在他的懷裏大哭著,仿佛想將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淚水全都哭出來。
“我以為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不會哭,沒想到能哭成這副鬼樣子。”
席澤看餘小魚哭得差不多了,掏出手帕遞給她,一掃剛才的憐憫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嫌棄。
“果然是個邋遢的女人。”席澤將餘小魚哭髒的外套脫下扔在一旁,隨之取出手機讓季予準備新的西服跟女士禮服。
掛斷電話後,席澤回頭對餘小魚繼續說道:“不想做全身SPA那就隻做臉,讓人給你洗幹淨點,看著惡心。”
餘小魚望著席澤走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吐了吐舌頭,但心裏還是感覺暖暖的,因為她看到了不一樣的席澤。
席澤走出美容隔間後又再次給季予打電話。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之前不是讓你查餘小魚的檔案,你怎麼沒有查到她被人拐賣的經曆?”
季予沉默了一會兒,頂著巨大的壓力緩緩說道:“抱歉少爺,上次確實沒有查出來,可昨天我又再次收到消息,餘小姐於三年前因父親欠下賭債被人當做抵押失蹤過一段時間,之後再次出現便沒出現任何問題,追債人似乎也不再對其討債,她的父親更是因為愧疚抑鬱而終。”
“失蹤過一段時間?”
“是的。”
席澤捏著手機目光透著凶光,周身散發著閻王索命的氣息。
“查,我要知道她失蹤的這段時間經曆過什麼,是誰帶走的她,她又如何平安無事到現在。”
季予不明白席澤怎麼突然對餘小魚的事情這麼上心,如果隻是擔心她另有目的,可直接交由手下處置,何必大費周章查所有關於她的事情呢?
“少爺,您對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