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賊事商價(1 / 2)

素燭高燒,挽聯高懸,魁虎門上下一片素白,庭院之間高搭靈棚,靈棚中供奉著杏山虎和裘山的靈位。裘鎮川身著素衣素袍腰係白帶,雙眼紅腫,手持一束香燭高舉頭頂拱禮敬香,在裘鎮川的身後軍師猴欠兒,以及二虎四猛和眾弟子們紛紛上香拜禮。敬香禮閉,裘鎮川望著高案上供奉的杏山虎和裘山的靈位,再次潸然淚下,泣不成聲。猴欠兒此時也是心緒不寧,他緩步來到裘鎮川身旁。“裘爺,節哀順變,您得保重身子啊,我們這麼大個魁虎們還指望著您呢,你先到旁邊座椅歇息啊,外邊一些門派的掌事人與您的舊交好友都等著拜禮呢。”裘鎮川忍住悲痛被二虎攙扶到靈案旁座椅就坐,隨之眾多的門派的掌事人與舊交好友紛紛上前拜香請禮,奉送鉑金。在眾多人士當中,有個小個子雞毛酸眼,趴鼻子薄嘴皮,唇上兩條油沫沫的八字胡,看起來與軍師猴欠兒有幾分神似,此人上香請禮之後,來到裘鎮川的近前。“裘門主,你要節哀,可不要哭傷了身體啊,這若大個魁虎門還要靠您支應著呢?”“嘿!也不知道是哪個兔羔子吃了熊心咽了豹膽,竟然敢先斃命裘山會主,又滅杏山虎大兄弟,哼!要是讓我知道定食其肉,飲其血,也難消我等心頭之恨啊。”“這位是……?”裘鎮川由於傷心過度,記憶也有幾分減退了。猴欠兒一見此景,快走兩步來到裘鎮川的近前,微微一笑。“裘爺,這位是我的堂弟侯藝魁啊,半年前裘夫人大壽,他送來一尊璞玉秋佛塔啊,當時夫人十分喜愛,還賜他同席而坐呢?”“哦,哦!我想起來了啊,原來是藝魁啊,來,快來上座!”裘鎮川拉著侯藝魁的手臂坐在他的身旁。“裘門主,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咱們魁虎門的人啊,要是讓我知道他們是誰,不管他是王侯將相,還是門派宗主,藝魁定要將之阻殺於死,才能解得我等心中仇怨!”侯藝魁此話一出口,碰了裘鎮川的心尖了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侯藝魁,此人三十多歲,雖然相貌醜鄙,但是身上到有幾分豪氣,說出的話語字句都順了他的心意,所以再看侯藝魁也就不再那麼難看了。“藝魁啊,我記得你好有個門會吧,好像……,好像是叫什麼香蓮門吧?”“是,是,門主好記性啊,藝魁所轄門會是叫香蓮門!”香蓮門?什麼TM香蓮門,侯藝魁原來就是個混混,後來堂哥侯遷魁,也就是魁虎門的軍師猴欠兒成了裘鎮川的坐上賓,侯藝魁也順坡下驢借著猴欠兒的風名,成立了一個香蓮門結交了一些盜采花的銀賊和打家劫舍的海陸飛賊,也算成就了一方勢力,其實就是幹些盜采花擄掠財物的勾當。“藝魁啊,你願不願意幫我辦點兒事啊?”“裘爺,您這是什麼話啊,您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何談願不願意?”“好!藝魁隨我到後宅相談,這裏說話不方便。”“行,沒問題啊。”裘鎮川牽著侯藝魁的手,向後宅走去,在離開之時,侯藝魁與猴欠兒對了個眼色,原來為這二侯早就定下了這誘引之計,猴欠兒知道這回剿滅朝武淩會是件大事兒,也是個肥差,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潘總管與笑白魚一離開,他便立刻飛鴿傳書將侯藝魁傳了過來,二人經過商議定了誘引裘鎮川的計謀,果然不出所料裘鎮川還真的請侯藝魁相助。猴欠兒一見侯藝魁得手了,心中一喜,將靈堂的事情交給了二虎四猛照看,自己也屁墊屁墊的跟著裘鎮川來到了後宅。三人進入後宅之後,猴欠兒將房門掩上,奉上香茶,裘鎮川與侯藝魁分賓主落坐,猴欠兒站在裘鎮川的身後。“藝魁啊,不瞞你說,裘山與山虎都是我的至親之人,他們的死使我肝腸寸斷,痛心不已,所以此仇此恨,我裘鎮川必報不可!”“那是,那是……,裘爺,我也是這麼想的,奶奶個爪的,欺負到咱們爺們的頭上了,咱得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嗯,好!藝魁啊,你手下有多少人兒啊。”“額……,能殺能打的,五十人吧!”“嗯,不行,太少了啊!”“那您的意思?我們還行請人嘍!可是請人得花錢啊,裘爺?”侯藝魁提到個錢字兒,臉上露出一點曖昧的笑容。“藝魁,如果找些好手兒來,得花多少錢?”“這……,裘爺現在江湖上摘人頭的價兒可高啊!我也說不好,關鍵還要看您出個什麼價兒啊?”侯藝魁嘴裏說著話,眼睛卻漂著裘鎮川身後猴欠兒,隻見猴欠兒微微的點了點頭,意思他說的對。“這樣吧,藝魁,我給你一萬兩黃金,你能把這事辦妥嗎?”侯藝魁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道,我得乖乖啊,一萬兩黃金,那就是十萬兩銀子啊,這買賣真是大手筆啊。侯藝魁滿臉堆笑剛想答應,一看裘鎮川身後的猴欠兒冷了冷臉色,微微搖了搖頭,侯藝魁立刻明白,哦?錢少了。侯藝魁隨之一笑說道:“裘爺,您還是先告訴我一下,你要殺誰吧?我好估估銀子!”裘鎮川麵色一黑,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朝武淩會,榮郡王,梅若藍!”其實猴欠兒與侯藝魁早就通了氣兒,殺誰侯藝魁早就知道,可是銀子的事兒猴欠兒最知道,但他沒有與魁藝魁交待,他也是想看看形勢再說。侯藝魁假作驚訝的說道:“我的天啊,原來皇王恩封的榮郡王與梅禦醫啊,這麼重要的兩個人價錢可低不了啊。”侯藝魁又偷瞄了一眼猴欠兒,隻是猴欠兒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意思是就這麼說。裘鎮川有些沒有耐性了,身體向前傾了傾,雙手扶膝說道:“藝魁,那你說大概要多少錢?”“這……”侯藝魁有些為難了,他又瞄了一眼猴欠兒,隻見猴欠兒悄悄的伸出三個手指頭比劃了一下,立刻又收起手來。侯藝魁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道,乖乖,哥,你這也忒狠點了吧,你的意思要三萬兩黃金?那可是三十萬兩銀子啊,裘爺能答應嗎?侯藝魁猶豫了一下,隻是猴欠兒微微點了點頭,侯藝魁哽了哽脖子,心道,哥你就作吧,這好好的買賣你非得攪和黃了不可,現在江湖上一個腦袋也就三千兩銀子,現在要兩個腦袋也就六千兩,加上朝武淩會那些雜魚,最多再有一萬兩銀子也就夠了,咱要一萬黃錠子,就不少不少了,您可到好,讓我要三萬黃錠子,你們魁虎門能弄出的起這麼錢嗎?最後侯藝魁硬著頭皮,臉上帶著一些強笑說道:“裘爺,現在江湖上要收拾這樣的硬茬子,沒有三萬黃錠子,怕是有些難啊?”裘鎮川聽到侯藝魁的回答,微低頭顱沉思了片刻。侯藝魁借機又偷瞄了一眼猴欠兒,隻是猴欠兒臉上露出一絲媚笑,微微點了點頭。最後裘鎮川抬起頭來,語帶堅定的說道:“藝魁,三萬就三萬吧!但是此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知道嗎?”什麼?同意了!侯藝魁作夢也沒有想到,裘鎮川竟然同意了,三萬黃錠子,就是三十萬兩白銀啊,哈哈,這可真是筆好買賣啊。“藝魁,錢可以給,但我想聽聽你想怎麼做?”裘鎮川雙眼帶著幾分期望的說道。“裘爺,這好辦,我召集兄弟們,黑灰子抹臉,晚間突襲他們朝武淩會的本部,在他們睡夢中就砍下他們的狗頭!”侯藝魁言語之間帶著幾分狠意。“不可!萬萬不可!”猴欠兒許久沒有說話,抽冷子冒出這麼一句,把裘鎮川與侯藝魁都驚了一下。“藝魁,此事斷不可這麼做,其一,榮郡王是皇王恩封,在自己的府地夜裏被人摘了腦袋,必然驚動朝府;其二,梅禦醫也是京機要員如在皇都被剁了腦袋,此事也必然驚動過甚;其三,朝武淩會雖是個新門會,但其背後還有墨麟山莊作為後盾,可謂兵精士勇,區區夜襲是斷然不會成功的。”裘鎮川微微點了點,臉上流露出幾分滿意之色,心道,還是我的軍師深謀遠慮,不像藝魁隻圖一時之痛快。“猴欠兒,你說說看,咱們應該怎麼謀化此事呢?”“咱們要想辦法把榮郡王與梅禦醫調出皇都,在野外製造一場械鬥,再讓他們死於非命,這樣我既可以很好脫身,又不至於將我們暴露於皇都之中,引人眼目。”“械鬥?怎麼個械鬥法兒?”侯藝魁有些詫異的問道。“嗬嗬,這事兒就得勞煩一下咱們的雍平郡王了啊,咱得讓他想個辦法將榮郡王與梅禦醫調出皇都,好讓我們將他們阻殺於野外!”“雍郡王?他會幫助我們調遣榮郡王與梅禦醫嗎?”裘鎮川也有些詫異的問道。“會?一定會!隻有他出手,才能將咱們與他拴在一根繩上,到時不管成功與否,我們都將有個郡王做靠山,這不是很好嗎?”“高!實在是高!猴欠兒,你不愧是我的參謀軍師,此事就應該這麼辦!”隨之三人竊竊私語商議著他們阻殺騰戲焰的驚天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