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語心疼,“說到底是聶沛洋給你的陰影太深了,也不能怪你,那時候咱們剛出大學,涉世未深,聶沛洋當時是康城除了名的貴公子,容貌、家世一流,在女人方麵身經百戰,甜言蜜語、驚喜浪漫不斷,追你的時候恨不得能把你捧到天上去,隻差沒把星星摘下來,換成誰都會動心,要是我也會動心,其實每個女人心裏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夢,你以為聶沛洋是,其實他就是披著羊皮的狼,等你反映過來,你已經掉進了他的陷阱,放棄,就像在割肉,他說你是他心裏最與眾不同的那一個,你信了,最後萬劫不複,男人最擅長的是什麼,謊言”。
簡汀不是滋味的聳肩,“所以我現在認清了自己幾斤幾兩,我不明白為什麼利徹遠會對我有意思,他也知道我曾經跟過聶沛洋,以他那樣的身份和地位沒道理會看上我這種名聲亂的一塌糊塗的人,你要說漂亮,他身邊出現的女人姿色也都還不錯”。
“有時候就是一種感覺”,韓語安慰:“你要真那麼不好,駱賓怎麼會猛追你啊”。
“韓語,咱們不小了,別再天真的說感覺這回事好嗎”,簡汀“啪”的點了根煙,麵露嘲諷,“說白了,他可能就是看你身材不錯,想上你”。
韓語喝茶嗆了下,擺手,“對感情別這麼灰心喪氣”。
“吃東西吧,別說這個了”,簡汀拿筷子。
伴著露天的夜色,她胃口不錯,吃了十隻蝦,一碗綠豆粥,兩人共喝了兩瓶啤酒。
十一點半時,買單出來,兩人在門口等鄭長軒,大約過了三分鍾,旁邊一家酒吧裏熙熙攘攘的衝出一大幫拿鐵棍拿瓶子的男人。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路邊的群眾紛紛往邊上躲閃,簡汀穿著高跟鞋,躲避不及,被撞到地上。
緊接著,一個染毛的男人被打倒在她麵前,幾個身形健碩的男人圍堵過來,拳打腳踢,順帶將她也堵在了中間,簡汀被他們魁梧的身軀撞了幾次,手足無措。
“快救簡汀……”,恍惚中聽到韓語的尖叫聲。
聶沛洋從外麵衝了進來,對著幾個男人就是幾拳,然後將簡汀揪起來,護到身後。
“剛你打的,找死啊”,以赤膊男為首的一幫搭手憤怒的朝聶沛洋衝過了。
聶沛洋眼明手快的捏住赤膊男的脖子,眼睛陰狠,“你******誰,敢動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說完直接敲斷他兩顆牙,血流了一嘴。
“快住手快住手”,旁邊一名拿著呼叫機和酒吧經理急急忙忙走出來,滿臉驚慌的抽了赤膊男一記耳光,“蠢東西,連聶少你也敢碰,不好意思,聶少,剛幾個人喝醉了,在我場子打人,本想教訓他們一頓,結果不小心撞到了您,全是誤會,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千萬擔待”。
“好好管管你下麵的人,連我女人都敢撞”,聶沛洋推開赤膊男,整了整有了絲褶皺的襯衣。
“一定一定”,赤膊男忙不迭點頭。
聶沛洋彎腰撿起簡汀掉在地上的包,寒著臉回身拉過簡汀橫抱起來就往馬路對麵走。
“聶沛洋,你別以為救了她就能為所欲為,放她下來”,韓語急忙跟上去。
“韓語,你以後別帶她來這種地方吃東西了”,聶沛洋警告完後,直接將簡汀從敞篷車的天窗裏塞進去,然後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白色的邁凱倫在道路上飛馳。
簡汀低頭揉著扭到的腳腕,暗呼倒黴,真是什麼倒黴運都能遇到。
聶沛洋將車停到廣場的路邊上,掛停車擋,彎腰去摸她腳,“讓我看看,要不要去醫院”。
“用不著”,簡汀拍開他手,他不依,霸道的拽過她腳,脫掉高跟鞋,簡汀一下子往右側倒,她正好穿著裙子,雖然裏麵穿了安全褲,但全部落在他視線裏。
她尖叫了聲,忙用手去捂,“聶沛洋,你放手”。
聶沛洋望著她著急窘迫的模樣,想起以前剛追她的那會兒,心中動容,反倒笑了,“你身上我哪處沒看過,別動”。
他輕輕用指腹揉了揉她腳腕,柔聲問:“痛嗎”?
“我說了沒什麼大礙”,簡汀抽了半天,他握的緊緊,不由氣節,“你再不放手,我報警了,我告你色狼”。
“色狼”?聶沛洋邪魅的笑:“我手機裏一大堆我們的親密照片,你確定我是在色你”?
“行啊,那你有本事發池素晗去看看啊”,簡汀忍不住失控的衝他尖叫。
“不舒服了”?聶沛洋握著她腳的手微微用力,嘴角翹起迷人的弧度,“下午送的冰激淩吃了嗎”?
簡汀微怔,她還以為是駱賓送的,原來是他,她心口好不容易用針縫上的口子好像又被撕裂開來,鼻頭又酸又疼,忍不住失控的尖叫起來,“聶沛洋,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生不如死好嗎,跟你在一起,我永遠都見不得光,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