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徹遠一直送她到二樓才下樓,走到樓道口時,看到之前那隻小貓在垃圾桶邊上吃小魚仔……
他在原地站了會兒,吸了一根煙才離開。
回到車上,肖柏看了眼他沉寂的臉色,納悶的問道:“老板,您心情不好啊,之前不是挺好的嗎”?
“沒有”,利徹遠靜了一會兒說:“開車吧”。
他的黑色賓利離開後,街對麵一輛白色邁凱倫裏,聶沛洋盯著小區門口,一張俊美的臉陰森森的。
前麵的李柯無奈的說:“聶總,您不接電話,池小姐手機打我這來了,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聶沛洋沒理他,低頭給邵晉濤打了個電話,“晉濤,忙什麼呢”?
“還能忙什麼,呆酒吧玩玩”,邵晉濤笑說:“蜜月度的怎麼樣啊”?
“我現在來FOV喝一杯如何”?聶沛洋暗沉的問。
邵晉濤察覺出點什麼,不動聲色的笑笑,“好”。
二十分鍾後,車停在FOV酒吧門口,聶沛洋進去,門口的服務生帶著他進了以前常去的貴賓包廂,開了一瓶他從前最愛喝的Montrachet白葡萄酒。
大約五分鍾左右,邵晉濤端著一杯威士忌從外麵進來,眯著眼笑道:“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今兒怎麼一個人,周少、佟總呢,好幾天沒見到他們了”?
“我來找你有事”,聶沛洋遞了根雪茄過去,直勾勾的眼睛裏晦暗如冰,“我聽說你跟利徹遠交情不錯”?
邵晉濤接過雪茄,放在鼻尖聞了聞,“這可真是個好東西,不便宜吧”?
“晉濤……”,聶沛洋眉峰跳了跳,渾身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聊這些,你知道簡汀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邵晉濤揉了揉太陽穴,落座到他對麵,無奈,“沛洋,你來是希望我能為你做什麼”?
“我要利徹遠離開簡汀”,聶沛洋猛地站起,他在包廂裏來回走了兩圈,說:“你跟他是朋友,你勸勸他,我想你也不希望我跟他成為敵人,我們都是商人,他放手,我們將來說不定還能成為合作夥伴”。
“這不像是你的作風”,邵晉濤挑挑眉,“換成從前,誰要是跟你的女人有過什麼,你非把人家巢給端了不可,沛洋,結了婚後看來你果然是開始束手束腳了啊”。
聶沛洋定住腳步,盯著邵晉濤雙眼說:“我結婚是另一回事,我在意簡汀又是另一件事,簡汀跟我七年,看著我、陪著我從高到低,再從低到高,她就是我的影子,如果哪天我的影子沒了,我還能算個完整的人嗎,我現在敢肯定的說,誰敢從我手裏奪走簡汀,就得從我屍體上踩過去,不然我非鬧個不死不休”。
“你要鬧個不死不休你想過池素晗,池家嗎”?邵晉濤淡淡的反問,“沛洋,你的性格我了解,所以我也曾經勸過利徹遠,該說的我都說過,不過他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聶沛洋陰測測的冷笑起來,“他跟簡汀認識多久,我不信他對簡汀的感情有我跟他深,我還不清楚,他無非就是看中簡汀有幾分姿色,你告訴他,隻要他放手,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我都給他找來,也當我欠他一個人情”。
“你真是氣得理智都快沒了”,邵晉濤搖搖頭,“利徹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以他的能力自己得不到,還需要你來幫忙找,他不是那種亂來的人,女朋友也很少交,他對自己非常嚴苛自律,這次找簡汀他似乎是認真的,而且也是結婚為前提在交往,而且他們相處的很愉快,上次徹遠帶著簡汀來我們俱樂部玩,我感覺簡汀對他已經有感情了,沛洋,我勸你還是好好珍惜自己的婚姻吧,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
“你覺得我們過的去嗎,你不幫,我不會罷手的”,聶沛洋哼了聲,摔門離去。
他離開酒吧,沒上車,而是大步沿著馬路往前走。
他的心太亂了,邵晉濤說簡汀對利徹遠動了心,他是不信的,她無非就是想要一個依靠,想要一個肩膀。
可是他想到昨天在小區門口,看到簡汀和利徹遠手牽著手親昵的模樣,卻讓他難受的快不能呼吸,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絕對是他沒料到的,他原先想著等查清楚自己父親是被誰害的再去找簡汀,但眼下這個情況他不能允許簡汀再這樣和利徹遠發展下去了。
“聶總,您上車吧”,李柯開著車勸道。
“你別管我”,聶沛洋的臉色很寒冷。
次日中午利徹遠開完會出來發現邵晉濤的未接來電,他回撥過去,“有事嗎”?
邵晉濤把昨夜的事告訴他,“徹遠,我知道你不怕聶沛洋,可這人發起狠來什麼陰險卑鄙的事都做的出來,這點,你可能不是他對手”。
利徹遠聽完後,臉色很難看,他板著臉說:“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邵晉濤:“……”。
“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利徹遠生氣的說。
他身後幾個公司高層看著他神情有點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