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丁”?聶沛洋筷子微頓,猛地想起不久前他也去了趟墾丁,那天晚上墾丁的海灘放了很久的煙花,當時聽人說是有人在求婚,莫非求婚的就是利徹遠?
他心劇痛,墾丁和她是有著太多美好回憶的地方,她怎麼可以在那裏答應另一個男人的求婚,究竟對她而言,自己算什麼。
邵晉濤看他這副痛苦的模樣,也覺得挺活該的,不過臉上和話裏是不能流露出來的,“其實呢……你也有沈穗了不是嗎,另外一個池家小姐也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作為男人,我特別羨慕你有這麼多女人死心塌地的愛著你,不像我,身邊女人不缺,但人家可不會這麼掏心掏肺,而且沈穗這模樣、這身材那是比簡汀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我跟沈穗隻不過是逢場作戲”,聶沛洋陰霾的用筷子指著他,“你什麼都別說,簡汀,我勢在必得”。
“你非要跟利徹遠硬碰硬”?邵晉濤也拿他幾分惱火,但發作不得,“沛洋,利徹遠不是那麼好惹的”。
“我也不是那麼好惹的”,聶沛洋一字一句,眼睛裏仿佛沸騰著動人心魄的血光。
飯宴結束後,邵晉濤打電話給利徹遠,“我盡力了,但好像沒什麼用,我覺得你還是準備接著吧,聶沛洋一旦開了口,那真是不咬你出血不罷休的”。
利徹遠臉色難看的把手機重重放到茶幾上。
坐在一旁畫畫的簡汀轉過臉來,關切的詢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起今天還沒澆花”,利徹遠麵無表情的往二樓走。
簡汀看著他背影,手裏的畫筆慢慢放下來,她走過去點開他手機屏幕,上麵顯示剛才的來電是邵晉濤。
是邵晉濤跟他說了什麼嗎,大概又是聶沛洋的事。
他一向很少生氣,現在因為聶沛洋的事生氣了嗎?
她的眼睛裏升騰起一絲霧氣,上樓,透過花房的玻璃門,男人挺拔的身形坐在椅子裏,他根本沒澆花,在抽煙。
簡汀推門進去,嗓子裏難受,“徹遠,是不是聶沛洋給你帶來困擾了,這是我的問題,前任沒有解決好,也拖累了你,如果你哪天受不了了,可以跟我說,沒關係的”。
利徹遠回頭,她單薄的身體和臉色顯得無精打采和哀傷,他把煙頭碾滅,“簡汀,跟你在一起並不是鬧著玩的,如果一點感情隨隨便便說結束就結束那還是感情嗎”?
他心情不好並不是聶沛洋給他帶來了困擾,區區一個聶沛洋,他並不擔心,讓他心煩的是那些照片,原來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女人曾經跟別的男人親密過那種滋味確實不好受。
“過來”,他朝她伸開手臂。
慢慢的,連那一絲羞憤也忘記,趴在他耳邊斷斷續續的哭著。
後來,他抱著她下樓,兩人的衣物沿路丟了一地。
簡汀身體早就累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幹脆由著他胡來。
再後來,她仿佛被他抱著去洗了個澡,洗到一半,迷迷糊糊的趴在他肩上睡著,一絲力氣也沒有。
第二天醒來,簡汀鼻子堵塞,喉嚨幹澀沙啞,渾身不舒服。
利徹遠昨晚痛快了,舒坦了,可睡醒後也挺過意不去,特意一早起來做好早餐,上樓哄道:“熬了你最喜歡的瘦肉粥,是等會兒吃還是現在我抱你起來吃”。
簡汀翻過身蒙住被子不理他。
“親愛的,別生氣了好嗎,是我不好”,利徹遠有點尷尬,連被子帶人一起抱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