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簡汀垂下長長的睫毛,“可孩子是無辜的,安安那麼小,還患有心髒病,不過對孩子好歸好,有些事我還是能分清楚的”。
“我但願你能分清楚”,駱賓微微蹙眉,“不過有些話我說在前頭,簡汀,你跟聶沛洋交往了七年,他對你簡直了如指掌,不然為什麼他可以讓你回到身邊來,他就是在利用你的軟肋讓你回頭,你不要中了他的陷阱,興許雜誌的事是他做的也不一定……”。
簡汀微微一愣,不得不說他做的是有道理的,他那樣的人說不定巴望著她名聲破裂了,斷了她翅膀,無處可去…。
晚上聶沛洋回來,屋裏開著暖氣,還有孩子的笑聲和動畫片的聲音,他活了半輩子,從來沒覺得別墅能帶給人如此大的溫暖。
“簡,安安今天還聽話嗎”?聶沛洋繞過沙發,走過去想抱孩子,簡汀看了他眼,然後冷漠的看著茶幾上的雜誌。
聶沛洋順著她目光望過去,眼神微滯。
“真的好巧”,簡汀帶著幾分譏誚的說:“偏偏那次你讓李柯跟著我,然後就上了雜誌頭條”。
“你認為是我做的”,聶沛洋麵露沮喪。
“我不應該懷疑嗎,這不是你一向擅長的手段嗎”,簡汀冷冷的扯唇,“托你的福,我不僅在康城的名聲爛到了極致,現在,還爛到了全國,興許以後離開了你更連一個追求者都不會有了”。
“不是我做的”,聶沛洋懊喪的握緊拳頭,他已經嚐到了後悔的滋味,讓她愛上了別人,他又怎麼可能會再幹那種事,“是蔣思蕾做的,我調查過了,她那天正好經過商場就拍了照片送到了《星八刊》,她的叔叔蔣董跟《星八刊》的主編熟識,也是親自打過了招呼,不過你要怪我我也承受了,確實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簡汀詫異,蔣思蕾?這個人不提她都快忘了,蔣思蕾一直喜歡利徹遠,因為自己又降了職,恨自己也正常,可是自己都和利徹遠離婚了,為什麼還要揪著過去的不放。
“蔣思蕾一直深愛著利徹遠,我相信不用我多說的”,聶沛洋盯著她的雙眼,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簡汀沉默的看了他會兒,把安安交到他手裏,不發一語的上樓。
聶沛洋望著懷裏的孩子,歎了口氣,柔柔的說:“安安,你能幫我綁住她的對嗎”?
翌日早餐,簡汀低頭切開一個雞蛋,對麵的聶沛洋哄著安安吃米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很難想象心狠手辣的聶沛洋會抱著孩子喂米糊的情景,他嘟著嘴,安安不愛吃飯,吃了兩口又吐了出來,濺的滿手都是。
“把他給我吧”,簡汀忍不住站起身伸手接過孩子,安安到了她懷裏立即安分了許多,老老實實的把米糊吃下去。
聶沛洋看的心裏軟軟的,“蔣思蕾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簡汀詫異的抬頭,正好看到他眼底深處一簇冷光閃過,“算了,她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我以後也不會跟利徹遠怎麼樣,礙不到她什麼”。
“那可不行”,聶沛洋喝了口咖啡,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微笑,“我的人能由著她隨便傷害就算了嗎”。
簡汀皺眉,她大約也理解聶沛洋這種人的心思,反正他可以隨便怎麼傷害自己,但別人不能傷害她,她微微無奈,“蔣思蕾後麵有蔣董撐腰,蔣董不是那麼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你去報複他,回頭她又來報複你,弄來弄去的,事情隻會越鬧越大”。
聶沛洋見她著急,倒有一絲絲的開心,“你是在關心我嗎”?
簡汀無語的搖了搖頭,她是不想自己再卷入麻煩中。
她不說話,聶沛洋全當她默認了,隻覺得今天這頓早餐吃的真讓她心甜。
傍晚,聶沛洋打電話回別墅,趙阿姨接的,說是晚上有個慈善活動,不回家吃飯了。
這場慈善活動是某家基金協會舉辦的幫助山區孩子的籌款活動,到場的也有幾家媒體,慈善活動結束後,捐了兩千萬的聶沛洋立即被媒體所包圍。
“聶先生,最近您似乎頻繁的從事公益活動,前些日子聽說還花大筆資金修建養老院,又讚助好幾家福利院,這次更是大手筆的捐了兩千萬,記得您以前好像不是經常參加這種公益活動的,是忽然有什麼感悟嗎”,有一名女記者微笑的詢問。
“可能和我的生活閱曆有關吧,以前年紀尚輕,沒有理解到公益的重要性,現在有時候通過電視還是能看到中國很多需要幫助的人,最近我正在籌劃開一個康複中心的基金協會,我覺得現在很多生了疾病卻沒錢治病的人都非常可憐,我希望自己可以盡可能的去幫到他們”,聶沛洋風度翩翩的站在鏡頭前說。
“聶先生,您的心地正好,我代表那些需要您幫助的人感謝你”。
記者離開後,聶沛洋一轉身,迎麵利徹遠嘴角含著冷漠的譏誚走了過來。
“利先生,真巧,我們又遇見了”,聶沛洋意氣風發的舉了舉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