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肖蘭茜嘴上抱怨著,望著不停打過來的手機卻甜蜜的勾起了嘴角。
肖柏瞧得莫名羨慕,年輕人談戀愛就是好呢,那麼甜蜜,他歎了口氣。
“別歎了,像個老頭子一樣”,肖蘭茜嘲諷:“哥,不是我說你的,你生活真的好沒意思噢,人家二十八歲的男人正是充滿了魅力到處迷惑女人的時候,你說你長那麼帥,戀愛也不能談,也太糟蹋那張臉了。
肖柏徹底不想跟她交談了。
肖蘭茜繼續說:“明天去酒吧玩玩吧,讓你吸收吸收一下我們年輕人的朝氣”。
“…好啊”。
星期日,周末的酒吧high到爆。
肖蘭茜也帶了三個校友過來,一個美國的,兩個、中國的,性格活潑熱情,聚在一塊嘰嘰喳喳的,笑聲不斷。
肖柏以前在中國的時候任何女人都能聊到一塊,用利徹遠的話說就是婦女之友,他很快就跟她們聊成了一片,喝酒、玩篩子、跳舞,感覺身體裏的血液全沸騰了,連那些不愉快也拋諸腦後。
公寓裏。
低揚的音樂在旋轉,紀婉笙端著咖啡手機放在耳邊,那邊“嘟嘟”響了很久一直到結束也沒人接。
她把手機放下,突然覺得很煩。
翌日早上醒來也沒看到肖柏的來電提示和短信,直到十點鍾在公司的時候才接到肖柏的電話,那時候,兩個公司高層都在身邊,她接電話的聲音也比較的公式化。
“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喝的有點多,回家很晚就睡了,沒看到你電話,剛起床才看到”,肖柏急忙解釋。
“嗯,我知道了,我這有事,晚點再打給你…”。
“好吧,再見”,肖柏把手機放桌上沉默的發呆。
他不怪她,她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每次有旁的人在的時候聲音總是比較冷漠,但心裏還是會難受的。
窗外的陽光明豔的曬進來,他走到陽光下,突然很懷念在普羅旺斯和紀婉笙一起曬太陽的日子,才不過回來幾天,為什麼感覺過去了很久。
他一直記得紀婉笙話裏那句“晚點再打給你”,可是肖柏等了一天也沒等到那通電話,以至於瑞娜進來問他晚上能幫他安排應酬嗎他總是含含糊糊的,他設想的很好,以為她打過來的時候他再約她晚上一起去做點什麼。
可是他失望了,也許紀婉笙根本就忘記了,其實他可以打過去的,可是他不想每次都主動,一個人主動的太久,在萎靡的時候也想嚐受下被動的滋味。
晚上十二點,臨睡前,他拿著手機再看了一遍。
夜晚,宋傾月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紀婉笙正坐在轎車裏。
“在哪呢”?
“回公寓的路上”,紀婉笙輕聲回答。
“這才八點不到呢,就回去,沒跟肖柏約會”?宋傾月很詫異。
紀婉笙安靜的沒說話,宋傾月忽然想到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找自己做幌子了,“出來喝點東西吧,老地方”。
“好”。
老地方還是在塞納河一家咖啡廳裏,宋傾月先到,天氣漸暖,她選了處露天的,又點了瓶香檳,“不好意思啊,沒點咖啡了,喝點香檳吧,一起喝吧,不然喝不完,浪費”。
紀婉笙點點頭,摘下絲巾,宋傾月給她倒了一點,“開始打電話以為約不到你,想著你不忙的話應該會和肖柏去約會”。
“上次從你們酒店離開後就沒見過麵了”,紀婉笙淡淡的端著酒杯抿了口,塞納河的晚風吹得她發絲稍稍淩亂,側臉有種繃緊的倔強味道。
宋傾月微怔,“有一個多星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