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二十,外麵響起門鈴聲,她從貓眼裏看了下,立即打開門,肖柏風塵仆仆的從外麵進來,昨晚真的是沒怎麼睡好,因為訂的是最早的機票,頭等艙沒有位置,他買的是普通艙,一路上挺著坐了過來,坐的腰酸背痛,幾乎沒睡,後來到曼穀機場,裏麵空調太足差點把他凍死,到清邁後,又一直在早餐店等她打電話過來。
“快進來吧”,助理和秘書都住在隔壁,紀婉笙把他拉進來,關上房門。
肖柏回過神立即抱住她,他低頭,兩人足足有二十天沒見麵,她臉色幹淨白皙的還像是在巴黎分開的那個早上。
她也抬頭,他清俊溫柔的臉上布滿了熬夜過後濃濃的疲憊和痕跡,烏黑的瞳孔裏橫過一道紅紅的血絲。
她不由自主的抓緊他手,“你該早點告訴我的,要是我知道了,我就…”。
“你就不會讓我來的”,肖柏微笑的接過她要說下去的話,“所以我才沒跟你說,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可能沒必要這樣急著趕過來,你也說沒事,我不來,你也不會怪我,但我就是想來,我真的不放心,可能愛上一個人都是這樣子吧,隻想在你遇到不好事的時候第一時間陪在你身邊,就算你現在沒事了也想陪著,就怕你逞強,明明害怕也不會說”。
他凝視著她,眼睛裏有無奈的淺淺笑意。
紀婉笙喉嚨堵住了似得,人與人之間真的和認識長久沒關係,她跟他認識多久啊,見過多少次,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會逞強。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用力抱住他,或許這個時候說任何話的都比她的擁抱也要來的都要來的有意義。
肖柏也緊緊抱住她,手臂牢如鐵壁,隻是這樣抱著她卻已經覺得這樣不遠萬裏的趕過來真的值了。
以前他也笑自己一些朋友太傻,會為了一個女人常常做一些在他眼裏多此一舉的事,可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這樣的衝動。
“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他突然想了起來,輕柔的推開她,“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飛機和機場上,也沒洗澡,沒刷牙,身上很多細菌,你最不喜歡了”。
“沒關係的…”,她微啞著嗓音說,他現在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嫌棄的。
“還是洗一下吧,我自己也不大舒服”,肖柏苦笑的說。
“你沒帶衣服吧”,紀婉笙注意到他是空著手進來的。
“是啊,出來的太急”。
“浴室裏好像有男士的浴袍,是新的,你可以先穿上”,紀婉笙幫他打開浴室的門。
肖柏也看到了,他回頭摸摸她頭發。
她回眸笑看了他眼,才走出了浴室。
十多分粥,肖柏穿著灰色的浴袍走出來,他連頭發也洗了,一頭烏黑的短發泛著水光,V領處的胸口裸露出一大片男人的肌膚,不是那種充滿力量的體魄,但是看得出小腹精瘦,連肚臍眼也若隱若現。
紀婉笙手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他,不知怎的,心裏莫名熱了熱,“你餓不餓”?
“不餓,我來的時候吃過早餐了”,肖柏坐在她身邊,四目安靜的對視,“你餓了嗎”?
“好像有一點”,紀婉笙話音剛落,外麵又有門鈴響了。
“大概是我秘書,你先去臥室吧”,紀婉笙挺鎮定的站起身來。
肖柏點點頭,他進去後,她過去開門,秘書Quila微笑的問道:“紀總,是下樓吃早餐還是讓人給您送上來”。
“送上來吧,我現在不是很想出去,感覺不是很安全的樣子”,紀婉笙說:“等會兒我自己點餐”。
“好的”,Quila非常明白她的心情,“不過中午十一點我們約了Plerng先生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