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比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跟令人羞憤的事情。
李路煬從台球桌上下來,修長的腿踩在仿古地麵上,他審視著慢慢走近的肖柏,一身淺藍色的牛仔褲、黑色T恤,他忍不住冷笑,“從頭到尾你沒有一處地方比得上我,真不知道婉笙怎麼會看得上你,她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我覺得除了你出身比我好點外,我沒有一個地方比不上你”,肖柏雙手插著口袋,很平靜,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李路煬的時候,完全是抱著想去討好的心態,那時他一點也不介意,弱者想辦法和強者打好關係是理所當然的,他也清楚李路煬表麵上對他笑臉相迎其實都是因為利徹遠的關係,實際上骨子裏他可能看不起自己,他常常能從李路煬眼底看到那種倨傲的態度,他並不生氣,這樣的眼神他見多了,雖然剛大學畢業的時候自尊心很強的自己也很難適應,但在利徹遠的教導下,臉皮漸漸厚了,什麼都無所謂,但自從認識紀婉笙後,他不想在李路煬麵前露出矮一截的樣子,沒有誰是天生該被看不起的,大家生來都是平等的。
“是嗎,你好像忘了以前在我麵前是有多小心翼翼,你賣力的拍我馬屁,想討好我,你都忘了”,李路煬上前一步,嘲弄的眯眸,“…就像條狗一樣的存在著,婉笙怎麼會看上一條狗呢,真是不明白”。
肖柏怒目瞪著他。
“你瞪什麼瞪,難道我說錯了嗎”,李路煬左手戳到他腦門上。
肖柏往後退了一步,李路煬狠狠把酒杯摔地上,“你說,你什麼時候跟婉笙在一起的,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們就在一起了對不對”?
麵對他的憤怒,肖柏倒是稍微冷靜些,畢竟他不是來吵架的,不管他再怎麼羞辱自己,若是能解決這件事,他被羞辱多少次都無所謂,“當初在日本的時候我就對紀小姐一見鍾情,隻是她並不喜歡我,是我近段時間死纏爛打,我是不該介入你們之間,畢竟你們都已經訂婚了,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是如果婉笙過的開心的話我無話可說,但是她並不開心,以前每次和你們一塊吃飯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寂寞、她眼睛裏的傷感,就像一隻關在金絲籠裏的鳥,她需要陪伴,需要人喂食,更需要有人帶她去空中飛翔,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你折斷她的羽翼,讓她沒有同伴,也不懂得照顧她、嗬護她,兩個人之間要走向一段婚姻,不是訂了婚,承諾了她是你未婚妻,你是她未婚夫就夠了的”。
“她都已經是我未婚妻了,難道這還不夠,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你在撬牆角還撬的理所當然了是吧”,李路煬一拳朝他臉上揍過去。
肖柏被打的後退的撞到台球桌上,鮮血從嘴角流淌出來,他吐了口痰,應該是牙齦受傷了。
“我不是理所當然,我有錯,我向你道歉…”。
“遇到這種事你覺得道歉有用嗎”,李路煬怒極反笑,“我問你,你跟婉笙走到哪一步了”?
肖柏沒回答他這個問題,繼續勸說:“沒有感情的婚姻走不了一輩子,與其如此,為什麼不給她一條選擇的路”。
“少囉嗦,我問你們走到哪一步了”,李路煬麵龐扭曲的質問,“上過床了沒有”?
肖柏沉默,不想欺騙他。
“賤人”,李路煬猙獰的低咒了兩句,再狠狠的往肖柏臉上打去。
他真恨不得打死他。
李路煬顫抖的抓起桌上的台球用力往他腦門上砸過去,肖柏嚇了跳,反應快,腦袋一偏,那球狠狠的從他臉邊上擦過,砸到耳邊的台球桌上。
他猛地用力將李路煬推開,爬起來,麵若冰霜,“我讓你打,是覺得我對不起你,可你這樣是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