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的掛掉電話後查了一下最早的飛機,今天晚上一點鍾,真惱火,原本還想著等會兒跟紀婉笙鴛鴦浴的,沒希望了。
“你怎麼了”?從陽台上取了衣服的紀婉笙進來正好看到他一臉懊惱、恨不得捶胸頓足的模樣。
“我今天晚上要回中國了”,肖柏煩惱的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她聽了沉默不語,隻是臉色有些白,隻是想到今天晚上這間公寓裏隻有她一個人,心裏頭便生出一股悶鈍的滋味來。
“淩晨一點的飛機”?她回過神看了下時間,還不到四個小時了。
“是啊,我忙完這段日子就再過來看你吧”,肖柏難受的連人帶被都把她抱進懷裏。
“不能過了今夜再走嗎”?紀婉笙抬頭看他。
“不行啦,我必須要中國時間的早上感到那邊才好,鬧大了,總公司的那些人肯定又會看我熱鬧和笑話”,肖柏歎了口氣,溫柔的撫了撫她烏發,“我答應你,等你睡了再走好嗎”?
紀婉笙垂眸。
肖柏接過她手裏衣服,“你先去洗澡,我去把箱子整理下,再訂票”。
“嗯”,紀婉笙上樓,打開花灑,悶得肚子裏壓了塊大石頭似得,其實她也知道肖柏原先是打算後天走的,也隻能呆明天一天了,可這麼突然,她都沒做好心理準備,就像這個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樣,她精神狀況不好,也因此比尋常人遇到這種事更不舒服。
她洗的比較快,肖柏也正好差不多收拾好了,“你先睡,我也洗個澡,不然晚上飛機上沒得洗”。
他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又牽掛著酒店那邊的事,但願他回去的時候林纖能暫時控製住局麵,鬧大了,公司那幫人沒告他狀他直接都會被利徹遠罵死去,也擔心紀婉笙,她這幾天看著是好些,不知道他離開後你能不能維持現狀這個樣子。
越想越煩,隨隨便便的一洗,穿上衣服出來十點鍾了,時間真他媽過的快。
“我剛和司機說了,他十一點半的樣子會過來送你過去”,紀婉笙坐床上無奈的說。
“嗯,婉笙,你對我真好”。
熱熱的呼吸噴向她耳垂…。
紀婉笙回應的一隻手用力的抱緊他脖子。
夜裏將近十一點半,臥室裏才逐漸安靜下來,紀婉笙滿臉通紅又疲倦的昏昏欲睡,她手機突然響了,肖柏怕吵到她,趕緊接了,裏麵傳來司機的英語聲:“紀董,我已經到了,肖先生什麼時刻下來,如果不快點的話會趕不上飛機”。
“好的,我知道了,再等我十分鍾,我馬上下來”,肖柏壓低著聲音說完後立即把電話掛了。
那邊,紀婉笙仿佛聽到一些聲音,昏沉的睜開一條眼縫。
“婉笙,快睡吧,我在這陪著你”,肖柏輕撫著她發梢,溫柔暗啞的嗓音好聽又纏綿。
臥室的燈也調暗了,她吃力的掃了眼朦朧的他,這才又舒心的閉上眼睛,又吻輕輕的落在她額頭上,也有熟悉的男性味道包裹住她,一切都是恬靜的。
七分鍾後,肖柏終於看到熟睡的她才躡手躡腳的關上房門下樓提了行李離開,去飛機的路上,他坐在前麵,主動和司機聊天,也知道了司機名字,他叫伯頓,為紀婉笙開了一年的車。
他說:“真高興紀董能認識你,平時除了應酬外我很少看到紀董跟朋友出去約會,她私底下經常是一個人,可是我知道她心裏是孤獨的,她好像害怕回家,也沒有什麼親人,常常下班後會讓我載著她在米蘭到處轉,也沒有目的地,很讓人心疼”。
肖柏心裏一陣抽搐,是不是他離開後,她又會是那個樣子。
到機場時,他要了伯頓的電話號碼,說:“其實婉笙一個人住挺可憐的,麻煩您平時多照顧照顧他,還有如果她有什麼事情也麻煩您隨時告訴我,我隻是擔心她而已,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和我說的事告訴她,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