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並不相信隻是學長那麼簡單,而且雖然他事後也回了電話給她,卻掛斷了,如果是忙,事後為什麼不回電話,偏偏到小年夜才想起來重新聯係他,一個月的時間裏難道忙的打通電話都沒時間嗎,還是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包廂裏的音樂突然變得低沉,旁邊傳來公司技術總監的笑聲,“這小娘們又發我短信了”。
“誰啊”?公司的汪律師興致勃勃的問。
“還不是上回在酒吧我帶來的那個女人”?技術總監說道。
“她哦,長得還不錯,不是聽說家裏條件也挺好嗎,看著挺良家婦女的嗎,你啊,別禍害人家了”,汪律師調侃。
“良家婦女個屁”,技術總監笑罵:“還不清楚,我就是她備胎,上回我讓她做我女朋友,她還不願意,不過我每次找她她還是出來跟我玩,我一段時間不聯係她,她有時候又會聯係我吃夜宵什麼的,短信裏也曖昧不清的,我一朋友上回還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玩,有些女人越看著正經越不正經,知人知麵不知心,她就隻有在沒有男人陪的時候才想得起我,這叫什麼,就是備胎”。
“那確實”,汪律師嘖嘖的說,“現在我打的離婚官司,以前大都是男人出軌,現在也有很多女人出軌的,你說這些女人,怎麼那麼不安份呢”。
肖柏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聽不下去,起身走出了包廂,他在走廊上點了根煙,發短信給紀婉笙:是嗎,是不是這一個月裏發現你跟你那個大學學長不合適,所以又回過頭來吃我這顆回頭草。
他直接點發送,發送完之後又有些後悔了。
這種話真的是把兩個人的關係往死路上推,他能明白紀婉笙這樣問他還是有和好的想法,隻要他順著她話說下去還是能和好的。
可是他真的噎不下心裏的那團苦。
這段感情肖柏是累的,有哪段感情吵架後要一個月才會聯係對方的,除非這一個月裏對方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跟他繼續,又或者是剛才技術總監說的那些,他也是個備胎…。
隻有備胎才會不去在乎一個備胎的感受。
他用手掌覆住酸澀的眼睛。
心已經裂開了大抵就是這種感受。
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在為這段感情痛苦的心情真的好累,如果說他對紀婉笙的感情有十分,那麼他隻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四分。
“肖總,怎麼站門口啊,快進去進去”,上完廁所的任副總攬著他再次走進包廂。
肖柏被敬了不少酒,盡管如此,還是會偶爾看看手機,沒回複。
他想完了,真的要完了。
也不知道是誰拿著話筒在深情的唱:“街上的人,雙數的人心裏多甜,單數的淚多鹹,我都了解,兩個人的下雪天,下在心中的雪,誰也看不見…”。
肖柏心想,******,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心裏在下雪。
晚上,肖柏喝的醉醺醺的,也睡在會所安排的房間裏,醒來,衝進浴室裏把昨天喝的酒“嘩啦啦”的全嘔吐出來。
他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下巴上又是亂七八糟的胡渣,也不知道多久沒打理了,男人喜歡的女人沒了真的很容易墮落下去…。
他歎了口氣,擠了須後水,把幾個星期沒刮的胡子給刮掉,洗了把臉從床上拿起手機,昨夜十二點收到了紀婉笙最後一條信息:你是要跟我分手了嗎?
肖柏隻覺得胃裏翻攪的他更加難受,渾身力氣仿佛被抽的幹幹淨淨,後背也泛起一股無休止的涼意。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複。
這時,電話突兀的響了,利徹遠聲音嚴厲的說:“現在都幾點鍾了,打你電話一直不接,我要你做的報告弄好了沒有,明天就要開年會總結了,明天早上九點你不要遲到,還有酒店那邊的事宜也不要出披露,明年開春我就把公司位置交給你,這個年關的表現特別重要,年會的陳詞也要秘書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