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4章 關於鮮花長在牛糞上(1 / 3)

“啪”“啪”兩聲緊連接著的清脆抽耳光像甩了兩下響鞭。誰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當響聲落,場麵寂靜無聲。

夏實捂著兩邊臉頰痛得雙眼盈盈充淚,深深低著頭。其餘四人瞪大眼睛,表情卻不太相同。

一秒後,肖天愛尖利的叫聲超高分貝地在房間裏震蕩:“你們竟然敢打她!你們兩個死八婆竟然敢打她!我要殺了你們!——”她暴跳如雷地尖聲大叫!

誰都沒預料到動手打人的竟然還有米蘭!而誰也更料不到的是夏實的動作竟然快過肖天愛!奧娜要打夏實,肖天愛上去阻擋——原本是這樣的。但夏實不希望肖天愛像兩年前一樣因為她而被打,所以她超乎異常地在情急下推開肖天愛。而米蘭也在奧娜揚手時衝上前一步。結果,小白兔左右臉蛋硬生生地被手起掌落摑了兩大耳刮子,還是用足勁的兩大耳刮子。

肖天愛急火急燎地察看夏實兩邊臉,又是氣又是痛。

夏實這嬌滴滴的姑娘,養得細皮嫩肉的,兩巴掌下去,那兩印痕別提多刺眼,立即就紅腫起來。看得肖天愛更是怒火攻心。

別說蘭斯平時對夏實那是寶貝得手裏捧著怕飛了,嘴裏含著怕化了還遠遠不夠的寵,就是情侶倆也從不舍得她一丁半點的磕著碰著。

現今就在眼皮底下被摑了兩大巴掌,肖大美人那還不氣狂得要殺人。

米蘭也在摑了夏實一巴掌後為自己的失控有些迷茫。一陣混亂之後,她倒是冷靜了下來。麵對肖天愛的火冒三丈,她並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太大的內疚。

她打了這個女孩子。是的,因為她不允許這女孩子再那樣說下去。所有的失望積聚成屈辱,和心裏的悲痛交彙,漸漸變成怒火,最後變成狂怒。於是她什麼都不顧了,衝上去甩了這女孩子一巴掌。

她不該說蘭斯愛她,她更不該說她愛蘭斯。米蘭看著麵前這個懦弱的女孩子,默默地想。如果她不是那麼怯弱,不是那麼平凡。那怕沒有出眾的美貌,沒有高貴的出身,至少應該擁有一些出色的東西,比如自信,比如學識,比如氣度。可是看看她,畏頭畏尾,完全就是一個沒見過任何世麵的小姑娘。

米蘭無法原諒這樣一無是處的夏實。

這樣的夏實玷汙了蘭斯,配不上蘭斯。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她,竟然還敢說她愛蘭斯!她愛蘭斯!她有什麼資格愛蘭斯!她給得了蘭斯什麼!

真是可笑。她米蘭·哈麗·伊亞德被公認為是他蘭斯·利萊最合適的公爵夫人人選,可他們之間其實連友誼這個界限都沒有達到。她追求他,他不要她。她原本不怨恨他,可是看看他挑的愛人,一個繈褓中的大女孩,一個心智不健全的孩子,就像個娃娃一樣,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他蘭斯利萊寧願要這個臉色蒼白、眼神畏怯的小傻瓜也不看她一眼。她的自尊心被他踐踏得無地自容,已經到達承受不起的程度。

“愛?你懂什麼是愛嗎?你知道什麼叫愛嗎?”米蘭用一種憐憫的癡怨眼神看著夏實,神色淒涼,雖敘述平靜,卻是聲聲拷問,“你說愛蘭斯,可你了解他嗎?你知道他些什麼?你又能給他什麼?你站在他身邊能幫到他什麼嗎?你想過這些嗎?”

她緩緩地走近。

“沒有吧。因為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大概連蘭斯·利萊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都沒弄明白吧。你知道蘭斯·利萊是什麼人嗎?不知道!你軟弱無能,是一個連自我生存能力都沒有的心理障礙者——不不不,我並不歧視患這種病的人。我歧視的是你這種以病為由躲在別人身後才能生存,然後把一切推給別人,還理所當然地享受別人照顧嗬護的人——”

米蘭懂漢語,雖然口音上有點生硬,但她知道已經足夠讓這個女孩子聽明白。

夏實臉色煞白得不能再煞白,她驚愣又痛苦地瞪著眼,見鬼般望向米蘭,渾身顫抖,卻無法動一動。

肖天愛的臉色早已一片陰沉鐵青,因為查看夏實的臉部情況而暫時克製的怒火徹底爆發。正好這個女人懂漢語,她當即劈頭蓋臉地就用中國話朝米蘭潑口怒斥罵了她一個狗血淋頭。

“沒有死過老爸老媽,沒有受過生活虐待,你這個昏頭昏腦的biao子,字典上沒有人生悲苦這個詞吧?我們夏夏不了解蘭斯公爵,你又了解我們夏夏什麼了?!你又知道她些什麼了?!你算哪根蔥那條蒜?!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對她指手畫腳?!我們夏夏不懂愛,你就懂什麼叫愛了嗎?哼!連臉皮都沒有的人還敢說懂愛,別笑死人了!說得真冠冕堂皇,什麼叫隻會躲在別人身後才能生存!你不是依靠別人才活這麼大的嗎?!連點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