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我和我爸一起床就一同完成了貼對聯,掛燈籠的偉大工程。
隨後,又去廚房幫我媽一塊兒忙活了起來,開始著手為年夜飯做起準備。
不過剛幹了一會兒,我媽就嫌我笨手笨腳的不用我了,我被攆出了廚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正在切菜的我爸居然對我投來了一種羨慕的眼神。
我落了個清閑自在,到客廳打開電視機看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廚房裏又是一陣咆哮。等咆哮聲停止了,我爸也從廚房灰溜溜出來了。
“爸,我媽也不用你了?”我歪著頭問。
我爸強忍著得逞一般的笑容,硬生生擠出一個苦澀的表情,朝我點了點頭。
“爸,太假了。”我毫不留情地戳穿。
我爸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對我“噓”了一聲,意思是叫我不要聲張。
我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附帶一個“OK”的手勢。
於是,我和我爸並排坐在沙發上,愉快地看起了電視。
自始至終,所有廚房裏的工作都被我媽包攬了下來。
等我媽忙活完了,解著圍裙走出來時,幽怨地看著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我和我爸,嘴裏嘟囔著,“家裏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沒有一個能指望上的……”
晚上,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守在電視機旁等待著《春節聯歡晚會》的到來。
不是說春晚有多麼多麼好看,關鍵在於如果除夕夜不看春晚的話,就總感覺過年的感覺空嘮嘮的。
所以說在廣大群眾的心裏,春晚已經不是一個單純一年一集的直播節目,看春晚已經成為了一種習俗,不可替代的一種習俗。
當然,當年的春晚還有趙本山,就算前麵的節目再不盡人意,隻要趙本山還沒有出場,我們的期待感就不會有絲毫的減少。
我和我爸媽一邊包著餃子,一邊看著春晚,一邊還不忘對著電視機品頭論足。
“這小品是什麼啊?一點兒笑點都沒有!當初怎麼選上的?”我爸對著電視機一頓指手畫腳。
我媽一巴掌把我爸的手拍了下來,“別瞎比劃!麵灰全都撒地上了!”
到了趙本山登場,這個小品之王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一登場就是各種笑料。
我們一家看著這個小品笑得前仰後翻。
不誇張的說,之前的所有節目把我們逗笑的次數加在一起都沒有趙本山一個節目讓我們捧腹大笑的次數多。
光這一個節目,就讓我們對這次春晚心滿意足了。
吃過年夜飯,我穿好了外衣下樓去放鞭炮。
其實在吃年夜飯的時候,外麵的鞭炮聲就已經不絕於耳地響了起來。
來到樓下,小區裏被彩燈裝點的較往常格外亮堂,有很多居民也下了樓放鞭炮。
四麵八方傳來的響聲依然沒有停歇的意思。
我掛好了鞭炮,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引線,轉身,捂耳,劈裏啪啦的陣陣聲響從我身後襲來。
其實從剛才開始心裏就像有一塊兒石頭一樣懸在心頭。
因為,我想做一件事情。
小跑步回到樓道後,下定了決心,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了通訊錄,翻到了一個女孩兒的名字。
雖然這個號碼我已經早早就存了下來,但是卻從來未打過。
我猶豫片刻,按下了撥號鍵。
“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