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盛夏這麼一鬧騰,本來尷尬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了。
我哭喪個臉哀求道,錯了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盛夏不再抓我的頭發,轉為雙手叉腰,看我的樣子似笑非笑。
“下次?你都這樣了,再有下次不得被人打死?”
我一時語塞,隻好“嘿嘿”地傻笑。
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
盛夏一看我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氣有點兒不打一處來,伸出拳頭想要懟我,可能是突然想起我渾身是傷,又把抬起的拳頭放下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走吧,我扶你回班。”盛夏突然又把手伸了出來。
我愣了愣,沒想到盛夏居然異常的好說話,這不符合她一貫的風格啊!
其實盛夏心裏清楚得很,我和梁浩這麼做是為了她好。
我把胳膊交給盛夏,盛夏用力把我拽起。
“哎呀媽啊,疼疼疼……”
“忍著。”
“呃……”
盛夏攙扶著我一步一步地往班級移動,其間盛夏又問了我趙一亮的事兒,我這回全部如實交代了。
“那這事兒算完了嗎?”盛夏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確定。
盛夏突然用閑置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如果這事兒沒完的話,下次我保護你!
那架勢,像極了古時的巾幗女俠,花木蘭?穆桂英?東方不敗?……等等,最後麵那個是什麼鬼。
我傻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心裏沒太當回事兒,我怎麼可能讓一個女生保護我?那還讓不讓我帶著臉活了?
回到班級,不出所料的是班裏的同學們都神情肅穆地望向我,而我,卻表現自然,麵色平靜,還帶著幾分微笑。
雖然被打得很慘,但是逼還是要裝一下的。
我被盛夏一路攙回到了座位上,享受著重傷患者的高等待遇。
“也不知道浩哥那邊兒怎麼樣了。”我栽倒在椅背上嘟囔著。
“自己都半死不活的了,顧好你自己得了。”盛夏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
“唉,浩哥可是為我出頭才攤上這個事兒的,咱可不能這麼沒良心。”
盛夏白了我一眼,“想啥呢,我的意思是說我下課幫你去看看。”
我“哦”了一聲,覺得有這個必要。
下課以後,盛夏出去打聽了,源子和小剛轉頭和我扯犢子。
“你們說這事兒能怎麼處理?”我問道。
源子想了想,說道,“剛一開學就鬧得這麼大,一中肯定是不能姑息的了,再加上趙一亮動了棍子,如果他沒有後台,估計開除是鐵板釘釘的了。”
“動棍子這麼嚴重?”小剛詫異地問道。
源子睥睨了他一眼,“當然,一中的兩條高壓線你不知道嗎?一是勾結社會人打架,再一就是持械鬥毆。”
我驚了,看源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可以啊源子,一中的路子摸得門兒清啊!”
源子大咧咧地笑了笑,眼角擠出了細微褶皺。
“都是我姐跟我說的,胡胖子知道吧,算是咱們一中最有頭臉的混子,他在一中打的架都已經不計其數了,但就是不觸碰這兩條高壓線,所以什麼事兒都沒有。”
聽源子這麼一說,我才知道一中確實是特別重視這些,看來趙一亮這回是把自己玩進去了。
說著說著,盛夏回來了,我們趕緊忙不迭地問情況怎麼樣了。
盛夏坐下,喝了口水才幽幽道,“沒什麼事兒,去的時候正好碰到浩哥他們出來,責任基本都是趙一亮他們的,放心吧。”
聽她這麼說,我才終於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