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向源子投去驚訝而又期待的目光,包括我在內,大家均把源子視為最後的希望。就連鄭小新也是滿臉的期待,小眼睛裏正閃爍出點點星光向源子紛飛而去。
源子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同學們和兩個教官,清了清嗓子。
“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此歌一出,六班眾人瞬間石化,五班的學生們嘩然大笑,個個樂得人仰馬翻。
源子不管不顧,還想要繼續唱下去,結果被身後的邰然一把捂住了嘴巴,把源子急得呲哇亂叫。
鄭小新的臉紅的就像要被燒化了一樣,估計是覺得這回丟人丟大發了。
五教官捂著肚子笑,“哈哈哈,小鄭啊,你班這小夥子可真有才!”
鄭小新氣的手都直哆嗦,顫巍巍地指著源子說,“又是嫩個怕sai黑!嫩想出名啊,明個罰嫩站軍姿!”
就這樣,最終兩個班級還是選擇了握手言和,和平收場。鄭小新叫我們就地解散,回班拿好自己東西就可以放學了。
滿操場都是解散後的小綠人們,熙熙攘攘的走在回教學樓的路上。
我在人群中四處找著盛夏的身影,還正納悶這丫頭片子跑哪裏去了,結果頭上突然挨了一記暴栗,我驚詫地正準備回頭,不料先被襲擊我的人擰住了耳朵。
“你長本事了是嗎?都敢拿老娘尋開心了?”盛夏的聲音響起。
我心裏猛的一涼,我感覺可能今天會廢在這裏。
不出所料,盛夏的手上暗自發力,我感覺我的耳朵正在擰個兒,疼的我“嗷嗷”直叫,周圍的學生看到均是一臉詫異,有的明白了過來還在一邊偷樂。
“潑婦!撒手!”我異常有勇氣地反抗道。
“哎呀哈?!你是不是想造反?!”盛夏擰得更來勁兒了。
“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哎呀媽媽媽,輕點兒!”我順著盛夏的力道彎著腰,努力使自己的痛苦感降到最低,連忙求饒,“咱不都扯平了嗎?怎麼還來?!哎呦呦……疼啊!”
盛夏咬牙切齒地說,誰告訴你扯平了,你那嗓子喊的我現在耳朵還嗡嗡直響呢!要是真壞了你可得賠我!
我不回話了,知道盛夏這就是來找事兒的,嘴裏依舊“嗷嗷”叫喚著。
我賠你!我賠你!我把我整個人都賠給你還不成嗎?!我的心裏咆哮著。
“輕點兒輕點兒,我有傷!我是殘疾人啊!”我苦苦哀求。
“有傷?我咋沒看出來呢!你嚇唬我的時候不是挺中氣十足的嗎?!”
盛夏說的沒錯,我身上的傷確實好了不少,起碼扭動身子不再有那麼劇烈的疼痛感了。
我心想這下完了,這好像就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然後腳上綁著一塊兒大石頭,被身後的盛夏無情的一腳踹了下去。
我就以這種歪著腰行走的怪異姿勢被盛夏揪著走出了操場,被周圍經過的眾男生女生狠狠嘲笑了一通。
快到教學樓的時候,正門口那邊烏央烏央圍著一群人,我是何等經驗老道,一看這個架勢就肯定是要打起來了。
“盛夏盛夏,別擰了,咱去那邊兒看看。”我歪著身子一臉諂媚地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