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一來，二虎他們這幫人也不上了，一個個跟被點穴了似的杵在原地。
他們再怎麼牛逼，也不可能和主任犯驢啊。
“怎麼回事兒，想他媽造反嗎？”老喬來到我們兩夥人當中，“誰起的頭打架，站出來！”
這個教導主任，說話的聲音和語氣就像是攥著沙包大的拳頭朝著人的身體上猛砸，讓我心裏直突突——這還是第一個讓我有這種感覺的老師。
二虎一改剛才囂張的嘴臉，訕笑著回答道，“喬主任，我們哪是打架啊，就是不小心碰打了餐盤，本來我們就認識，小打小鬧一下而已。”
老喬冷哼了一聲，“小打小鬧，我看剛才那陣仗不像是小打小鬧啊！”
“真的是小打小鬧啊喬主任！”
“你看我們一個一個都樂嗬嗬的呢！”
“就是，打架哪還有樂嗬嗬的！”
二虎那邊的人也紛紛附和，就屬馬臉男最能咋呼。
很顯然，二虎是絕對不想和老喬糾纏下去的，再加上自己這邊嘴多，所以想趕緊給自己撇清事情。
就在那邊的人七嘴八舌的時候，我卻麵對著老喬的後背，平靜地說道，“不是。”
我的聲音不大，但是說出來的時候卻特別清晰且紮耳。
二虎那邊肯定是聽到了，因為他們那邊不咋呼了。
老喬回身看向我。
“哦？不是？”
我點點頭，“他們就是看我們不順眼，就來找事兒，要打我們。”
十多雙冰冷的目光齊刷刷向我投來，就像是要把我給活剮了似的。
想盡快擺脫老喬？嗬嗬，我可不會如你們的意。
“他們故意打翻我的餐盤，然後趁著我發火的機會，一幫人衝上來就要打我們，喬主任，您慧眼如炬，一定要幫我們做主啊。”
老喬看向他們，質問道，“是這樣嗎？”
二虎狡辯道，“怎麼可能呢，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說，“你們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聚過來十多個人？”
對麵啞口無言，他們應該也意識到了這點，既然他們說不是故意的，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湊齊十來個人出來呢？
“誰打翻的餐盤，站出來！”老喬喝道。
二虎那邊的人開始推推搡搡，把躲在最裏麵的馬臉男擠了出來——他們也知道，馬臉男是保不了了。
“就你？”老喬打量了一下馬臉男那瘦不拉幾，弱不禁風的樣子，肯定是覺得這種人敢自己找事兒還不得被打死。
“喬，喬主任……我，我不是故意的……”馬臉男嚇得直哆嗦，居然還不忘狡辯一番。
老喬幹了這麼多年的教導主任，怎麼可能分辨不出學生什麼話是真，什麼話是假，當時就一點兒都不慣著他，迎上去就是狠狠一個嘴巴子，啪的一聲脆響，馬臉男半張臉都被扇紅了，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有沒有人動手？”
老喬來回看著我們兩邊人，我們和二虎那邊都連連擺手，說真的沒有動手，一個手指頭都沒動。
最後，老喬提著馬臉男走了，二虎瞪了我們一眼，帶著他的人也跟在老喬後麵，馬臉男畢竟是他們的人，該說說好話還是要說的。
周圍的學生們見沒熱鬧了，議論了一會兒也就散了，這時盛夏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怎麼樣，我機智吧。”她樂嗬嗬地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