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其實我們還挺熟悉的,因為召開很多大會的時候,上台講話的人都是他,比如軍訓開幕儀式的時候作為新兵代表上台講話的人就是他,還有後來運動會時候的運動員代表也是他。顯然是一個很優秀的男生,但是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們不清楚狀況,但是梁浩不動,我們也不會動,隻好盯著樓下的這個男生。
少年停滯片刻,開始閑庭信步地走上樓梯,開口道,“梁浩,你現在混的是越來越不錯了啊,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著。”雖是恭維的話,但是不難聽出,他的語氣中有些輕蔑的味道。
梁浩微笑地看著他,“哪裏,隻是朋友們給麵子罷了。”
少年輕笑一聲,走到梁浩身邊的時候沒有再去看他,而是幹淨利落地擦身而過。
那人走後,源子問梁浩,“浩哥,那小子誰啊?怎麼感覺說話的語氣這麼別扭?”
梁浩邁出腳下樓,我們緊跟在身後。
“薛佳奇,你們應該都見過吧?”
楊野回答,“嗯,我看那些儀式什麼的都是他上台發言的,學校都這麼器重他,來頭不小吧?”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對啊,好像真的都是他,不會是個二世祖吧?”
“是不小。”梁浩搖頭笑,“走吧,先別理這茬了,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呢!”
聽梁浩這意思是不打算再多說些什麼,我們也就沒再細探討這個話題——也是,別人再怎麼風光無限,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整個一天我都在等待著晚放的來臨,腦海裏一直在聯想著收拾高琪的畫麵。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孫子不會不來吧?但是轉念一分析,應該不會不來的,今晚去西臨湖的學生都是奔著打群架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高琪還忌憚什麼?再說,他也挺會打架的,老牙怎麼可能不帶上這樣一個強大的戰鬥力呢?
我越想越激動,感覺到渾身都在發燙,熱血一個勁兒的往上湧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隻希望晚放可以快點來臨。
下午的時候我特地去找了裴玉生,跟他說了這件事兒以後,他果然特別興奮。
“放心吧陽陽,晚上放學咱們一起去,幹翻那幫高二的雜碎!”裴玉生鬥誌昂揚地說道。
對於他這個表現我是特別滿意的,我們就是需要這樣有事兒敢上的人。
自習課的時候,盛夏突然請假要走,我挺擔憂地問她怎麼了,生怕是被高琪那一腳踹出問題來。
“沒怎麼,就是有點兒胃疼難受。”盛夏一邊簽著假條一邊回答。
我開玩笑問道,“痛經?”
“滾!”盛夏白了我一眼,“你家痛經胃疼啊?”
“我不知道啊。”我一攤手,幹笑兩聲說,“我也沒痛過。”
盛夏簽完假條以後,我幫她去老喬那兒要個簽字,她走的時候我還屁顛兒屁顛兒地送了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