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果是那個女人的話,那就和那天在電話裏尖酸刻薄且毫無素質涵養的女人聲音完全匹配了。
當然,這話我是萬萬不能和小剛講的,畢竟那是他的媽媽。
源子倒是沒覺得什麼,自顧自地嘟囔著說,“小雨咋還不出來呢?”
過了一會兒,鵬哥從走廊那邊過來了,他穿著一件白襯衫,還打著一條黑領帶,一看就是為這次家長會特意打扮的。
“老師,你今天可真帥啊!”源子迎過去讚歎道。
我在他背後拍了他一下,斥責道,“你可真不會說話,老師哪天不帥?”
“今天格外的帥!”源子補充著說。
鵬哥笑嗬嗬地整理著衣領,“是嗎?真有這麼帥嗎?”
“帥!”小剛言簡意賅,聲音沉重而有力。
“家長都來的差不多了吧?”鵬哥問。
“啊,來一大半了吧。”源子說。
“行,你們趕緊回家吧,我就先進去了啊。”鵬哥囑咐了一句就走進了屋子。
不久,翟思雨終於從教室裏走了出來,源子緊忙幫她接過書包,然後背在自己身前,像一個貼心的男仆。
“幹啥去咱們?”我問。
“先去吃個飯唄,完了去洗澡,汗個蒸怎麼樣?”源子提議道,“怎麼樣小雨?”
看到源子淫蕩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有啥想法。
結果翟思雨搖搖頭說,“不了,我爸在校外等我呢,今天他接我回家。”
“啊?”源子大失所望,隻好悻悻地說,“那行吧。”
剛出教學樓源子就把書包還給了翟思雨,她跟我們道了別就先走了,我則問源子還洗不洗澡了。
“洗啊,不還有咱仨呢嗎?”源子說。
“哦,我還以為翟思雨不去你就不洗了呢。”我笑道。
源子撇著嘴說,“擦,我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嗎?”
我和小剛點著頭說,“是。”
“……陽陽,你不是?”源子斜著眼睛看我。
我想了一會兒,好像我也是那種人。
“剛哥,你不是?”源子又斜著眼睛看小剛。
“算是吧……”
最後,我們驚喜地發現我們貌似都是重色輕友的人……
應源子的安排,我們打車去了他家,在樓下簡單吃了頓晚飯,然後他上樓取了些洗浴用品,拎著個筐下來了,帶著我們去了附近一家非常紅火的洗浴中心,名叫“天水情緣”——哇,聽名字就感覺好刺激啊。
這家洗浴中心的大堂就特別氣派,不僅寬敞,沙發茶幾桌椅的排布都十分合理,整個大屋子被屋頂的棚燈裝點得金碧輝煌,我仰頭望向棚頂,差點兒被燈光晃瞎了我的氪合金狗眼。接待人員的服務態度也非常友好,源子在前台領了三個衣櫃的號碼牌,我們就一起走進了更衣室。
“行啊源子,這地方可以啊。”我用感應鑰匙打開櫃門說。
源子比我動作快,已經開始脫外套了,“那你看看,源哥領你們玩能去低檔次的地方嗎?”
“靠,誰幫我拽一下衣服?”小剛求助道。
我倆一看,原來是小剛穿的線衣領口太小,箍在腦袋上脫不下去了,於是我和源子哈哈笑著幫他拽了下來。
我仨脫了個精光衝進浴室,裏麵不僅大,而且到處彌漫著水霧,一眼望過去前麵朦朦朧朧的,人也不少,我們就往裏走找到了三個挨著的噴頭簡單衝洗了一番。
剛一開噴頭,小剛“啊”的一聲就跳了出去,把我和源子嚇了一跳,忙問這是咋的了。
“為啥出來的是涼水啊?”
源子瞅了一眼,氣笑著說,“擦,你掰的是涼水位當然出的是涼水!”說完,他幫著把淋浴的扳手掰到了熱水位。
“剛哥,這回咋樣?”他問。
“好了。”小剛走過來說。
淋了浴,我仨又去大浴池裏麵泡了泡,大浴池的水燙得要死,我剛伸進去一隻腳就趕緊縮了回來。
“哎呦臥槽怎麼這麼燙?”我坐在大理石台上說。
“完蛋玩意兒,我來……哎呦臥槽怎麼這麼燙?”源子這孫子還不如我呢,伸進去一根腳趾頭就縮回來了。
“燙嗎?”
我和源子看向小剛,當時就震撼住了,這逼下半身已經沒進去了,看著我們無比淡然。
“尼瑪,你就一點兒不嫌乎燙嗎?”我問他。
“不燙啊,一點兒都不燙。”說完,他又把上半身一出溜沒了進去,隻剩下一個腦袋留在外頭,一臉享受的模樣。
我和源子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估計心裏的想法是一樣的。
每個人都有天賦異稟的地方,而我剛哥的天賦貌似用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