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丫頭片子,少瞧不起人,不跟你說話了,我要睡覺,哼!
盛夏:哼!哼哼!哼哼哼哼!
你看,最怕傲嬌的碰上了一個更傲嬌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睜開眼周圍一片混沌黑暗。一旦安靜下來人就願意想事情,盡管我不願意去回想,但是強子和胖子的麵孔卻不由之主地從我腦海中浮現出來。
“當老大是吧,焦陽,你隱藏得可真深啊。”
“所以啊,你其實就是一個絆腳石。”
“我們誰也不虧欠誰的,以後就各走各的路吧。”
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曾經最好的兄弟對我說出的話。你說,是不是隨著人的成長,野心會越來越膨脹,而有些人則漸漸已經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便被以優勝劣汰的方式所摒棄,既無辜又可悲。
越想心裏越難受,爬起來喝了口水靜坐片刻,最後還是敵不過倦意,畢竟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實在是太累了,便倒下睡了過去。
第二天下午一點半,我提前來到約定好的這家冷飲店,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冷飲和一碗冰淇淋,一邊低頭讀著在半路上的報亭買的足球雜誌一邊耐心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門被人推開,我抬頭看了一眼,是個戴著眼鏡的女生,毫不在意地低下頭去,一秒鍾後又猛地抬頭,呆若木雞地盯著她。
尼瑪,盛夏?!
我的位置很顯眼,盛夏進門一搭眼就看到了我,她看隻有我一個人坐著,又謹慎地左右打量了一番,確定沒人之後才大大方方地朝我這兒走了過來。
“你怎麼還戴上眼鏡了?”我奇怪地問道。
盛夏用食指和拇指拈動著這副圓框眼鏡的眼鏡腿兒,活像一個現實版阿拉蕾。她神秘兮兮地問我,“我怕常婷婷一會兒認出我,所以我特地喬裝打扮了一下。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機智?”
我被盛夏弄得哭笑不得——戴上一幅眼鏡就算喬裝打扮了?另外她和常婷婷貌似也沒有正麵接觸過吧,除了那天晚上常婷婷被翟思雨暴打的時候在場,常婷婷真不見得能注意到她。
但是我還是很違心地點著頭,十分狗腿地說,“嗯嗯,哇,實在是太機智了,剛才差點兒我就沒認出來,來,給你鼓鼓掌。”
可沒想到啊,盛夏居然還不樂意了,過來就要和我撕吧,“我隻戴個眼鏡你就認不出我了?啊?”
我一邊擋一邊說,“別鬧別鬧,這不誇你會喬裝打扮嗎?……你快找個地方坐下,一會兒常婷婷該來了,被她看見就不好了。”
盛夏一聽便不鬧了,在我左後方的位置坐了下來,跟服務員要了杯熱飲就低下頭擺弄手機,我回頭盯了她好一會兒都沒抬頭瞅我一眼——這家夥,真不認識我了?
我盯了得有一分鍾,盛夏才像不知覺似的抬起頭,一看我一直在瞅她還挺驚訝地說,“先生,咱倆認識嗎?你再這樣瞅我我就喊騷擾了啊。”
旁邊還有一桌坐著的情侶呢,盛夏的話他倆全都聽到了,還很奇怪地扭頭看我。幸好我比較機智,笑著說道,“小妹妹別多心,我就是看你長得有點兒像我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