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趕得巧,那天臨晚自習放學前,曹家梁給打了個電話找我去食堂吃夜宵,恰巧呂雙餘也聽見了,我就一塊兒把她也帶過去了,反正她蹭吃蹭喝我也都習慣了。
曹家梁還是帶著兩個兄弟來,看見呂雙餘還以為是我在這兒泡的小妞呢。
我哭喪個臉說,“不是,梁子這個眼力見兒你還是要有的,我倆誰泡誰你還看不出來嗎?”
曹家梁和那兩個男生一臉詫異地看向呂雙餘。
呂雙餘咧著嘴狠狠掐了我一把,“呸!你快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
我一邊躲避她的攻擊一邊從容地跟曹家梁解釋,“畢竟是個女生,臉皮兒薄。”
呂雙餘氣得嗷嗷叫喚,就差衝上來咬我了。
到了食堂,曹家梁先去上了個廁所,他那兩個兄弟就去窗口打飯,呂雙餘跟著我找了個地方坐下。周圍還是老樣子,稀稀拉拉的一些人。
“誒,這回你怎麼不跟著他們去打飯啊?”我揶揄著問她。
呂雙餘抱著個胳膊說,“要是你去的話我就去嘍。”
“嗬,你這人嘿。”我憤憤地拍了拍桌子,“你還見人下菜碟怎麼著?看我麵善,看我好剝削是不是?”
“怎麼的小陽子,你還不樂意唄?”呂雙餘歪著頭,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得,我也不跟你掰扯了,你也不講個理。”我鬱悶地點上一根煙。
“你有病吧,還想跟女生講理?”呂雙餘嘴還在叨叨。
我沒再搭理她,說真的,她要是個男的我保證衝上去就給她兩個大耳刮子。
我回頭望了一眼在窗口打飯的那兩個哥們兒,看到他倆正在刷飯卡。這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有點兒眼熟的背影,中間就跟我隔著一張空著的餐桌,但是我一時有點蒙住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誰。然後我就這麼扭著頭,抽著煙瞅著他還一邊尋思著,呂雙餘問我幹啥呢我都沒搭理她。
也不知道那哥們兒是不是感應到身後有人瞅他,他突然就回過頭來,嘴裏還銜著一根麵條。就這一眼我終於知道是誰了。
——這他媽不是秦風嗎?!
他這一回頭,坐在他對麵那人也露出來了,正是我的初中同學,秦風的女朋友鄭紅!
我認出秦風了,但是這小子似乎並沒有馬上認出我來,還回頭問鄭紅,“小紅啊,你說我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我剛才他媽好像看見你那個初中同學焦陽了。”
鄭紅疑惑地“啊”了一聲,然後探出腦袋往這邊兒一瞅,正好跟我對上了眼,稍微有點兒小尷尬,不過我還是出於禮貌伸出手示意了一下。
看得出來她也挺驚訝的,對秦風說,“像什麼像?那他媽就是!”
“啊?!”秦風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麵色震驚地回身看向我,“焦陽?!”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大的反應。
“熟人啊?”呂雙餘一臉茫然地問了一句。
“好久不見啊哥們兒。”我笑嗬嗬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很快,秦風開始由轉為震怒,指著我罵道,“操你媽你還敢來這兒?!”作勢上來就要幹我。這邊的響聲很快就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