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二班的人動了,然而四班卻沒有人動。
“四班的都他媽聾嗎?!叫你們往後撤聽不見是嗎?!”源子吼道,借著砍刀將陸雨寧的下巴向上仰起。
四班的學生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嗬嗬,程澤源,用過砍刀嗎?我賭你不敢砍我。”陸雨寧譏諷地笑道。
源子也陰笑起來,“你說得對,我是沒用過砍刀,放在平時也絕對不敢砍人。但是今天不一樣,我為了焦陽沒什麼不敢做的。”
“為什麼?”陸雨寧麵色僵了一下,反問了一句。
“不為什麼,就因為我們是兄弟,一起生死與共的兄弟。”源子認真地回答道。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源子,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驚訝,不過更多的是感動。
陸雨寧的臉色變了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四班的,都往後撤。”
四班的學生們一聽,紛紛向後撤去,這邊兒很快就產生了一條通道。
“寧子,咱們出去說。”我扭了扭肩膀,率先往出走去,看了一眼還在嗚嗚嗚哭著的呂雙餘,“帆,把她也帶出來。”
“好。”汪帆點點頭。
源子最後帶著陸雨寧往出走,發現周圍的四班學生們又蠢蠢欲動上了,狠狠地說道,“誰也不許跟過來!”
出了教室,外麵圍了一大堆看熱鬧的學生,源子罵了一句“看你大爺的看”,再加上手中的砍刀足夠有威懾力,所以這幫人不但散了開來,而且沒有一個吭聲的。往上走的時候,有高年級的注意到了我們,在一旁指指點點看熱鬧,似乎也有認識陸雨寧的,不過都很守規矩並沒有過來橫插一腳。我們幾個上到教學樓的天台,推開厚重的鐵門,一股冷風灌了進來。我們相繼走了出去,門口附近有由於接觸不到陽光而尚未融化的積雪,踩在上麵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到了有陽光的地方,我轉頭看向陸雨寧,“寧子,冷靜點兒了嗎?”
陸雨寧看著我,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我給了源子一個眼神,源子會意,將砍刀放了下來,帶著抱歉的口吻說道,“對不住了寧哥,我這麼做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我看著陸雨寧,問道,“現在可以聽我的解釋了嗎?”
陸雨寧笑了一聲,“隨你便,反正現在就我一個人,我也不能把你們怎麼樣。”然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笑了笑,和他相對著坐下,開始講道,“昨天晚上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唱歌……”我把具體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又把呂雙餘半夜醒來時發生的事情也說了,但是隻說她又睡了過去,但是她幫我脫衣服,還有早上起來她要和我那個的事兒我都沒有說,因為反而會越描越黑,而且我也確實沒有做什麼,所以並不心虛。我最後說道,“我所知道的事情就是這樣,早上醒了以後我們感覺情況不對就趕緊洗了洗回學校了,至於我們兩個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就要看你信不信了。”
陸雨寧聽了還有些將信將疑,扭頭看向旁邊站著的呂雙餘。
呂雙餘抱著胳膊,眼睛紅紅的,看陸雨寧的眼神還是挺恨的,不過還是替我說道,“看什麼看,我是對小陽子有想法來著,但是他根本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