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像？說準確點兒！”我厲聲道。
“……你、你高吧。”源子強行笑了一聲說。
我嘿嘿一笑，繼續引著他問，“還記得考試之前咱倆的約定不？”
“知道啊，這怎麼能忘呢哈哈！”源子笑嗬嗬地說。
“哦？那具體是個什麼約定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源子大言不慚地回答道，“不就是咱倆一塊兒回一中的約定嘛！”
“你媽！”我怒了，用胳膊一把夾住源子的脖子，“源哥，還敢腆個逼臉再說一遍不？”
源子被我勒得有點兒喘不上氣來，一邊咳嗽著一邊讓我先鬆手。
“來，源哥，我剛才可能聽岔了，你再好好跟我說一遍。”我一臉笑嘻嘻地看著他，實則暗藏殺機。
源子捏著嗓子咳嗽好幾聲，然後哭喪著個臉說，“媽的，不就是頓燒烤嗎，至於這樣嗎？”
我呼了口氣，滿意道，“行，你不賴賬就行。”
“誰他媽賴賬啊，我程澤源家大業大的，能賴你一頓燒烤？瞧不起誰啊？”源子很惱火地說。
我震驚了，難道是我太低估源子了？還是說他通過十五中的曆練徹底轉性了？
我剛對因為懷疑源子而感到抱歉，結果他就來了一句，“那啥，這段時間資金周轉不開，這頓燒烤暫時就先欠著哈……”
“操！”我雙手掐住源子的脖子前後一頓亂晃，惡狠狠道，“你他媽不說你家大業大嗎？怎麼就又周轉不開了？啊？”
最後，無論我怎麼弄，他都一口咬定自己資金周轉不開沒錢。我是真的服源子，敞亮的時候不是一般的敞亮，那簡直就是個財神爺，摳的時候也是真摳啊，簡直就是一隻鐵公雞。最可氣的是，他就算耍賴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隻能嚇唬他說這頓燒烤不請咱倆就沒完。源子則嬉皮笑臉地說肯定請，你當我是鐵公雞嗎還能一毛不拔？
我：“……”
晚上的時候，我和源子一起組織了一場大型聚會，招呼了在這裏很多親近的兄弟們。大家聽說要聚會，一個個欣然前往，全然不知道這是一頓告別飯。
地點還是選擇了之前源子請他班男生們吃飯的那家檔次不低的飯店。這次宴席擺了兩張大圓桌，每張桌子分別坐二十個人左右，幾乎高一每個班有頭有臉的人全都到場了。席間大家吃喝說笑，互相舉杯敬酒，氣氛一度沸騰。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笑得這樣開心，比如坐在我旁邊的呂雙餘，她是為數不多的知道我們這次聚會意義的人，還有曹家梁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除此之外似乎其他人都毫不知情，包括陸雨寧在內，源子應該也還未跟他提起過，兩個人正摟著肩膀把酒言歡呢。
“陽哥，差不多了。”汪帆悄聲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便站了起來，“大家先靜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一下。”
眾人見我說話，笑鬧的聲音逐漸平息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齊刷刷朝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