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立馬瞪起眼睛,揪住我的耳朵惡狠狠地說,“焦陽你是不是想死?!”
我“嗷”的一聲叫了出來,連聲說錯了錯了,盛夏這才肯鬆開了手。
我揉著火辣辣疼的耳朵,幽怨地看了盛夏一眼,結果盛夏又瞪了我一眼,我嚇得險些魂飛魄散,連忙扭頭看向孟雪飛,登時愣住了——她正麵含微笑地看著我們兩個。
“真好啊,你們兩個人。”孟雪飛說。
“啊?這你還能看出好來?”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我耳朵都快要被擰下來了還好?”
“你是不滿嗎?”盛夏在後麵拍著我的腦袋問。
“哪能啊?”我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孟雪飛忽然來了一句,“到底好不好,誰更好,也許隻有自己心裏最清楚吧。”
我和盛夏都被孟雪飛說蒙了,感覺她說的這話有點兒雲裏霧裏沒頭沒腦的。
後來由於要換乘公交車回家,孟雪飛跟我倆道了聲別在中途就先下去了。孟雪飛走後盛夏就問我,“你覺不覺得雪飛今天有點兒怪怪的。”
“可不嘛,傻子都看出來了。”我隨嘴就回了一句。
盛夏看向我,眼看著臉上的表情就要轉化為憤怒,我立刻意識到了錯誤,趕緊滿臉堆笑地指著自己的臉說,“傻子,我。”
盛夏撇著嘴斜了我一眼,我接著說,“我感覺雪飛肯定是有什麼心事兒,要不然平時那麼愛嘮的一個人怎麼會這麼沉悶呢。”
“是啊,看樣子也不想跟咱們講。”盛夏歎了口氣,“但願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笑著說,“整不好是來那個了,我發現你們女生一來那個就性情大變,比如你就會變得異常暴躁……”
“焦陽我看你今天就是想死!”
“嗷——!!”
整個車裏都回蕩著我殺豬般的慘叫聲。
……
回到學校之後,小剛開始更加細心嗬護著郭瑤,以前我和源子不叫他,他就成天倚著牆在那兒一堆縮,說句不好聽的就跟灘爛泥似的。現在可好,成天都有營生,一下課就往樓下跑,源子拉都拉不住。
源子還回頭抱怨呢,“真不知道那個郭瑤有什麼好的,把我剛哥造成這樣,唉。”
盛夏卻說,“我覺得挺好的啊,你看剛哥現在生龍活虎的,多有精氣神兒啊。”
我也跟著說,“就是,你也別尋思別的了,剛哥開心就好,之前我都怕他憋出抑鬱症。”
源子聽我倆這麼說,隻是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最近應教育局“豐富學生課餘生活”的號召,向來作為“先行者”的大一中立刻響應並實行了改革,學校暫時取消了上午的課間操,開始實行所謂的“校園陽光體育活動”——說白了,就是讓我們在規定的範圍內自由活動罷了。
所以現在大課間的時候,整個操場上到處都遍布了各個年級的學生(學校為了給高三學生減壓,也允許他們參與進來)。
源子每到這個時候都和翟思雨出去打羽毛球,小剛則會帶郭瑤出去到處遛彎,留下我一個孤家寡人隻能找張寧這個賤人出去。張寧當時感冒了,一聽我要找他一起出去十分高興,還特意表演吹鼻涕泡給我看來抒發自己愉悅的心情。我倆往人聲鼎沸的操場上走,看著周圍玩耍的學生們歡聲笑語——事實證明,情緒是會被傳染的,一張張青春的笑臉也讓我的心情無比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