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了扁嘴,“我不會講故事啊……”
“真沒勁,我給你講一個吧。”
“……行啊。”我有些無語,但還是趴在桌子上準備聽故事。
於是,盛夏清了清嗓子,開口講道,“從前,在青青草原上……”
我趕緊打斷了她,“等等,青青草原是什麼鬼?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你講還是我講?”
“你講、你講……”我連忙訕笑著說。
“在青青草原上,一對狼夫婦生下了一隻狼寶寶。但是這個狼寶寶從生下來開始就隻吃素食,從來不吃肉,這可把狼爸爸狼媽媽急壞了,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終於有一天,狼爸爸和狼媽媽驚奇地發現,狼寶寶正在草原上抓一隻兔子……”
“誒?不是羊嗎?”我又忍不住打斷了她。
盛夏火了,坐起身打我,氣急敗壞道,“你講我講?你講我講?我說兔子就是兔子!”
我嚇得趕緊抱著頭,連聲回答,“兔子兔子兔子!你講你講!”
盛夏又趴回桌子上,倒著頭繼續講起,“正當狼爸爸和狼媽媽留下欣慰的淚水時,隻聽見狼寶寶大喊。”她突然將眼睛睜大,用聲情並茂的口吻說道,“‘死兔子,快把我的蘿卜還給我!’”
“哈哈哈哈哈……”盛夏講完我就笑噴了,不是因為她講的故事有多好笑,主要是她剛才那個神態,簡直和小動物,哦不,和故事裏的狼寶寶一模一樣——我感覺她都可以去競選少兒頻道的主持人了,我要是個小孩兒肯定被她逗得屁兒屁兒的。
盛夏似乎也很滿意她的故事效果,樂嗬嗬地看著我開懷大笑。
“我講完了,該你講了。”盛夏又轉為一臉期待的模樣。
我想了想,不能掃了人家的興致,便打算把我壓箱底的故事講給她,“好吧。話說從前,在一座山上……”
我剛起了頭準備講,卻發現這丫頭居然閉上眼睛睡著了。
我:“……”
我又蒙了,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盛夏把半張臉埋在下麵,另外半張臉露出來對著我。女孩兒修長的睫毛隨著呼吸正有節律地起伏著,小小的臉蛋白皙無暇,感覺像是有滿滿的膠原蛋白一樣。我忽然思索了一下,十四歲的盛夏和十六歲的盛夏有什麼區別呢?似乎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我看得有些著迷,突然有一種想上手掐一把這吹彈可破的小臉的衝動。
哦不,我想親一下。
想到這裏,我的一顆小心髒就開始“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宛如一個校園癡漢一般直勾勾地看著女孩兒恬靜柔和的睡臉,屋子裏突然吹進甜膩的風,我感覺我的整張臉都開始發燙,手心裏滿是粘膩的汗。
要是我吻下去的時候被發現了怎麼辦啊?……我會不會被當場打死?等等,被打死還不是最重要的,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流氓、是個色魔、是個淫棍,再也不搭理我了?天啊,要真是這樣我可咋整啊?豈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