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就這麼傻嗬嗬瞅了半天,愣是誰也沒動彈。但是很快便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們兩個同時看向對方,又同時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驚悚的音樂聲開始響起女人尖銳的哭聲,氣氛變得更加滲人。
“怎麼不走啊,這就不敢了?”我臉頰抽動著。
“誰說我不敢,我還以為你要走所以等你呢。”盛夏眨巴眨巴真誠的大眼睛說。
“別扯,你就是不敢。”我不吃她這一套,虛偽的女人。
盛夏不服氣地說,“我真敢!但是你一個大男的難道不打算打頭陣嗎?”
好啊,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我哭笑不得,“行,那你跟住了啊!”於是,我盯著那塊泛著詭異綠光的紅十字白布咽了咽口水,毅然決然地邁出了艱難的第一步。
搊開白布,發現好像是個空房間,隻有暗淡的綠光在時不時忽閃著。
我呼了口氣,回頭說,“啥也沒有啊。”
然後,盛夏跟著走了進來,我繼續朝前走,忽然聽到身後“撲通”一聲,緊接著盛夏“啊”的一聲尖叫。我緊忙回頭,原來門口旁邊藏著一個坐著輪椅穿著病號服的木乃伊,盛夏剛一走進來這個木乃伊突然從輪椅上摔了下來,直接撲到了盛夏的腿上,嚇得盛夏一下子就撲到我身後。
“哈哈哈,跟我後麵也不安全吧!”我笑出了聲。
盛夏拍了拍胸脯,說這回她要走在前麵。我說行,你去開路吧。結果盛夏搊開第二塊白布走進下一個房間,又是“啊”的一聲尖叫,我一走進去才發現黑洞洞的房間上方掛滿了一縷一縷的頭發,盛夏剛一走進去直接就被頭發撲了一臉。這兩次都是盛夏先被嚇到,我反而就不感覺害怕了,而且還給我逗得不輕。
盛夏都快哭了,“你還笑……我到底是走前頭啊還是走後頭啊?”
“要不你抓著我?”我問。
盛夏聽了,“嗯”了一聲,用手輕輕揪住我的後衣襟,然後跟在我的身側避過上麵懸著的頭發到了下一個房間門口。
第三個房間換成了暗紅色的閃光,我倆一走進去,旁邊有一扇窗子和一扇門。
“去看看去看看。”盛夏催促道。真是,都嚇成這樣了還好奇呢,我也終於明白恐怖電影那幫角色為啥那麼愛作死了,是真的好奇心爆棚啊。
我和盛夏趴在窗戶外麵往裏瞄,發現裏麵是間手術室,中間有一個手術台,貌似有一個大夫正給手術台上的病人做手術,手術台上方的無影燈忽明忽暗。
然而,怎麼可能僅僅是做手術那麼簡單,我倆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大夫一把掏出病人的腸子,血呼哧啦一大片糊在手上。我和盛夏都看傻了,真的,那個場麵就像是真實發生的一樣!
忽然,那個大夫轉過身朝窗口這邊看來,這時無影燈正好是明亮狀態,我倆清晰地看到了他的模樣——整整有半張臉是爛掉的,滿是血肉的爛臉上懸著一隻溜圓的眼球,白大褂前襟全部都是血,這個家夥手裏握著手術刀在衝著我們獰笑,然後轉身朝著我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