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尷尬的情景下,我們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你在幹什麼?”盛夏歪著頭疑惑地問我。
我抽動著嘴角,“我要說我臉燒得慌,貼牆上降降溫……你信嗎?”
盛夏:“……”
我:“……”
從她一副默然的樣子,我可以肯定地推斷——她顯然不信。
“隔壁什麼聲音啊?”盛夏也學著我的姿勢,雙腿跪在枕頭上然後把臉貼在牆上。
隔壁的“交戰”正是最激烈的時候,那對男女毫不掩飾此刻的亢奮,喘息聲與J喘聲連綿不絕地交織在了一起。
再單純的女生也不可能聽不出來對麵是在幹什麼,果然,幾秒種後盛夏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嘴巴都張成了“O”型,顯然是沒見過這種陣仗。
我的臉這回是真的開始發燒了,倒不是因為我一個大男的臉皮多薄,這要是換成一個男生跟我一起聽我肯定無所謂。初二的時候強子就在教室裏麵用手機放過那種片子,我當時欲迎還拒地還跟著看來著,畢竟那時候年齡很小,感覺賊尼瑪奇特。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跟我在一起的是盛夏啊!我的臉都燒了,那就更別提盛夏了,人家一個女孩子家。
尋思著呢,我突然發現盛夏正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緊接著她從嘴裏崩出了又慢又長的幾個字,“你——真——變——態——!”然後,她把臉離開了牆,坐在了床上。
“……”我撓了撓頭,也把臉從牆上移開,尷尬地笑了笑說,“不是,我剛才也不知道對麵幹啥呢……”說完這句話我自己都感覺到蒼白——那請問我還能說什麼?
於是,我們兩個就都坐在床上,誰也不說話,隔壁那麼大動靜,我倆也不可能睡得著啊。
然而,就好像聽到我心裏在想什麼似的,隔壁漸漸沒了動靜,這場震撼的現場交配似乎停止了。
我默默地算了算時間,好像還不到三分鍾……我忍不住在心裏同情了下隔壁那哥們兒。
果不其然,隔壁又隱隱約約傳來了女人嗔怪的聲音。
“還聽呢?”盛夏忽然問我。
“啊?沒有啊。”我笑嘻嘻地裝愣,盡量把自己表現得足夠單純。
雖然沒有開燈,可我也能感覺到盛夏是在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
“我剛才睡著了?”盛夏問。
“啊,好像是吧,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盛夏回憶著說,“我好像聽到我晚上給你補英語那裏,然後就沒印象了……”
“哦,那後麵也沒什麼故事了。”
盛夏點了點頭,“嗯,我要睡覺了。”
我剛要躺下,卻發現盛夏把枕頭抱在懷裏直接下了床。
“誒?”
“怎麼了?”盛夏回頭看我。
其實我想說“怎麼不在我床上睡啦”,結果看盛夏的表現似乎根本沒有這個意思,隻好換了一句話,“你拿走的是我枕頭……”
隻聽“噗”的一聲,盛夏把枕頭扔到了我的臉上。
無奈,我倆隻好躺在各自的床上,蓋好被子睡覺。
“焦陽。”兩分鍾後,盛夏忽然輕輕叫了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