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幫廢物啊!”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名白衣飄飄的男子出現了,緩緩踏著步子而來。這是一個俊美到妖異的男子,一身白衣仿佛不沾片縷紅塵。雙目時而邪異時而迷茫,朦朧中有妖光湛射,空靈的氣質籠罩全身。
隨著這名男子的出現,整個溶洞中頓時多了一股奇特的味道,一股香味。沁人心扉的香味,陸休亦忍不住多聞了幾口。這股香味不似女兒家所用的香粉所發出,聞過之後有種飄然欲仙的感覺。
中年人臉色難看地麵對白衣男子,雙手幾度緊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衣男子站在了老人身前五丈處,旁若無人地打量著老人。
“怪不得!原來有條大魚!”白衣男子看了一眼一旁被老人擊廢的金麵傀儡,冷笑道:“既然你殺了他,那他的位子就由你來頂替。”
對於白衣男子的威脅,老人恍若未聞。兀自拾起那柄自金麵人手中掉落的刀,伸指輕彈,清脆的刀鳴聲“嗡……嗡!”響起。此算一件差強人意的戰利品,這是老人的習慣。每當遇到使刀的強敵,殺死或者打敗對方後,老人會奪走對方的兵器作為戰利品。
場中忽然無數道劍光閃現,兩名銀麵人渾身護甲皆化為碎片。在兩名銀麵人疾退之時,一個身影已經站在兩人後退道上,數道殘影在此人周圍緩緩消失。
“哢嚓!”一個帶有銀色麵具的人頭高高飛起。失去腦袋的屍體倒在地上,炫目的光芒在陸遠明掌中一閃而逝。
白衣男子笑了,笑得很燦爛。他被眾人無視了,而被他視作廢物的那夥人正在看他的笑話。
“很久沒有遇到這麼一個人,讓我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挖他的心!”白衣男子仿佛在述說一件普通尋常的事,一柄薄如蟬翼,柔若綢緞的軟劍出現在男子手中。
“妖劍怨鈞!”石楨眼睛大睜。他曾經挑戰過江湖各大用劍高手,甚至魯岸亦曾與之交過手。對於怨鈞這柄被稱為妖劍的軟劍,他並未見過,不過為它花費心思頗多。
“怨鈞?”陸遠明和無憂居士等人心中同時響起這個名字。這是一柄神秘的劍,如同江湖四大名琴之首的靈川一樣,無人知其來曆,亦不知為何人所有。
老人盯著白衣男人,仍然一副淡然的表情:“倘若是當初那個老家夥拿著它,本尊或許會有些忌憚。而現在,劍依舊是好劍,人卻已不夠看。”
“是嗎?”白衣男人輕笑著持劍而上,“死在怨鈞之下絲毫感覺不到痛苦,前輩放心!”
白衣男子身影飄忽,劍招毒辣刁鑽,出手便直指老人要害而去。
“鏘”“鏘”老人身形穩若磐石,盯著刺來的怨鈞,刀起刀落。幾道金屬交擊的火花迸射而出,在來襲之劍未聚全功之時,老人便已後發先至,以刀尖點在怨鈞劍刃上。白衣男人攻勢被輕鬆瓦解。
“原來使刀可以有這樣的動作!”陸休盯著兩人的交戰。老人的動作簡單而迅捷,幾乎招招料敵先機,讓白衣男人鬱悶得想吐血。
場麵仍舊一片混亂,陸休心中突然閃過一絲警覺,猛然轉身揮刀向身後劈去。
這一刀劈了個空,連半個影子都沒瞧見。但陸休心中的警兆更強烈了:“在哪裏?到底在哪裏?”陸休閉上眼睛,試著感知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