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陸休的心裏很不安,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此時正值月初,夜晚的朱雀穀漆黑一片,陸休盤坐在溫玉之上,那幾丈外黑洞洞的洞口看起來分外滲人。努力壓下心頭的不安,陸休陷入了入定狀態。
第二天一大早陸休便醒來了,這是他長期形成的習慣。今日山洞外看起來似乎有了一些不同,洞口處站著一個人,那是已經快一年沒有露麵的無憂居士。此刻他麵色看起來有些憔悴,雙眼血絲密布,一臉的疲憊。
“無憂前輩!快進來坐!”陸休來到洞口,一臉誠摯地道。
“不了!我還有事,馬上得離開!”無憂居士說著仔細地瞧了陸休幾眼,隨後讚道:“好小子!楚前輩果然沒看錯人!”
“晚輩慶幸沒有辜負師父和無憂前輩的期望!”陸休謙虛地笑了笑道。
“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安心在這裏修煉,千萬不要離開朱雀穀!”無憂居士再三叮囑後,轉身踏步離去。此刻的他雖然疲憊,卻沒有時間休息,青陽鎮局勢已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事實上他昨晚就到了這裏,隻不過入定中的陸休將氣勢散布到了山洞的每一個角落。不想打擾到陸休的修煉,無憂居士便在洞外靜靜地站了半夜。
“無憂前輩狀況有些不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累成這樣?”陸休看著無憂居士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陸伯伯,紫依和芹佳已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陸家前廳內,林世傑恭敬地站在陸遠明身前,林海東和曹曲華亦坐在一旁。如今在青陽鎮林家和曹家已經不複存在了,連偌大的曹府和林府都拱手讓了出去。
“嗯!”陸遠明應了一聲,滿含感慨道:“江湖風雲變幻,富貴權勢一朝傾;昨日笑觀初陽指點江山,今朝獨對日暮滿地黃花;折劍藏戈踏波去,不望東風起,可歎不歎!”
“陸兄意欲何為?”曹曲華平靜地問道。
“後事都已安排好,自然不存在退卻之理!”陸遠明語氣錚錚道:“螳臂當車,雖不可能成功,但那車也未必能將它碾死。”
“陸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過是丟掉一個陸家莊而已,犯不著為此賠上性命。”曹曲華有意規勸,但一旁的林海東便不樂意了。
“曹老鬼!你說的什麼狗屁話!我林海東豈是貪生怕死之人!”林海東瞪著曹曲華大聲道:“要逃你一個人逃去!”
曹曲華被林海東叱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苦笑。
“兩位不不必如此!他胡家水深,卻不見得能將陸某溺死。”陸遠明一臉坦然道。
“莊主!不好了!夫人被劫走了!”阿三忽然衝了進來。
“什麼!”陸遠明臉色大變,林海東和曹曲華的臉色亦隨之沉了下去。
“天尊大人!陸建明在外求見。”
“哦?所為何事?”五天尊淡淡地看了一眼恭敬地站在身前黑無雙道。
“根據他提供的消息,我們方才抓到了陸家莊莊主夫人。”黑無雙低著頭道。